經過一刻鍾左右的時間,李為終於是趕到了離左心蘭家不遠處的一個小巷口處.
在付清了車錢以後,他是三步並作兩步的就走進了那條長長幽靜、高牆聳立、地麵鋪著青磚的深遂小巷,急步走向了左心蘭的家門。
這裏四周的房屋建築,以前都是左家祖上在清代中期就建起來的深宅大院,裏麵真是曲徑深幽,大大小小的原本有好幾十間房屋。在解放以後出於各種原因,左家就或租或賣或上交了一部分的房產,最後隻留下了五間正屋,用於自家老小的居住使用了。
此時的大門緊閉著,李為在好好的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後,這才終於是重重扣響了大木門上獸頭形狀嘴裏含著的大鐵環。
經過好長的時間,這個古色古香的大木門才終於是打開了,隻見一個中年婦女抱了一個小孩子,神情不安的走了出來。
“你找誰啊?至於敲得這麼長時間嗎?”
“對,對不起!我是來找左心蘭的,她是我的同學!”
“這裏沒有什麼左心蘭,這房子兩年前就已經被我們家男人買下了!”
“那您丈夫又是從誰的手上買的房子?還有你到底知道不知道這家人最後是搬到哪裏去了?”
“不知道,不知道,我一個婦道人家,這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跨的,我能知道什麼事啊?小夥子,你還是找門口的幾戶人家好好的問一下吧!”
隨後這個女人就抱著孩子閃身進了大門,然後就“關當”一下的緊緊關上了外麵的大門了,隻留下滿腹疑問的李為,是站在大門的青石台階下一臉的無奈了。
“小夥子,你是在找左家人啊?”這時一個從左家門口經過老大爺說話了。
“是的,是的,我是找左心蘭的,她是我的高中同學,我這已經當兵在外馬上四年了,一直都沒有回來過,這不今天才回家探親的。”
“那就不奇怪了,我是他家隔壁的老鄰居,對他家的情況倒也知道的一二,這在兩年前吧,他們全家就都上美國定居去了,好像是那邊有什麼親戚!這不房子也急急忙忙的出手了!”
“謝謝您了,那大爺您知道他們左家在美國那邊的聯係地址或電話嗎?”
“這個倒是真沒有,他們一家走的也挺急的,不然我還真是想把他們家的這套老房子給買下來的!不說了,不說了,小夥子,你還是從哪裏來回哪去吧!回見!回見!”
隨著這個好心的鄰居老大爺解開了李為心中的疑團後,他不禁是在左家的大門口傻傻的發起愣來了。
上美國了!還出國定居了!這自己怎麼以前就沒有聽左心蘭說起過,這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況啊?當他還要好好的問一下那老大爺時,卻是發現人已經不見了,這不由得讓他萬分的感到沮喪。
接下來,李為就如同失魂落魄,一具“行屍走肉”一樣,慢慢的從東門外的一條又一條的大巷裏弄,慢慢的走回了自己家。好在他回家以後,奶奶就為他買來了很多的家鄉特產美味葷菜,有他最愛吃的大豬耳朵、熏燒鴨子、鵝腸雞肝等好東西。
最後他陪著自己的父親打開一瓶飛天大曲,好好的喝上了二杯酒以後,這才稍微的緩解了一下心中關於左心蘭的“結扣”。
“媽,那個隔壁王大媽家的二禿子現在幹什麼工作啊?我晚上還想去找他好好的談談呢!”
“二禿子,這小子現在的小日子好著呢!整天不用上班,國家還會像供大老爺一樣的養他的,還有大樓房住著!”
“爸,您聽聽我媽這都說的什麼話,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啊?”
“這你也不能怪你媽,誰叫小子以前老是喊你去打架,隻要是一出事就往你身上推的”。
“就在你當兵第二年的夏天,這小子在一天晚上喝多了以後,就搶劫了北門一家的小雜貨店,還用刀把人家賣東西老頭子的大腿給紮傷了。”
“那個時侯正好是全國的嚴打時期,這個二禿子也就這麼寸的趕上了,雖然他也隻是搶了十幾條香煙,那個老頭的傷也不重,但是這一來二去的就判了一個有期徒刑十年,算來還有六年才能出來的,真是可惜了的了!”
啊!直到聽到這裏,李為差點就沒有被嘴裏咬著的豬耳朵給噎著了,這怎麼話說的,記得這個二禿子小時候的膽量並不大,怎麼會這種傻事呢!
“那個林三福呢?”
“別提了,也送到大牢裏去蹲著了,就在前年把人家給打殘廢了,這他家裏人賠錢受罪不說,這個林三福也被判了個十幾年吧,是也由政府養著了!”這時笑嗬嗬的奶奶插上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