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時,站在窗內的李為趕緊就迅速回了一聲,是我!
緊接著,杜兵和李德升的身影就出現在了窗外。
因為時間緊急,還要返回坦克五營的山口,他們分別搶把手伸進裝著鐵條的窗戶裏,就著和李為的手緊緊的握了一下。
兩個人同時握住他們左右手,又再三的拍打著他的手背,在說了一聲“保重!”後,他們就又匆匆的走人,追趕自己的部隊去了!
目送中熟悉的指導員和司務長遠去的身影,李為的眼中不知何時溢滿了淚水,不爭氣的先是一滴一滴,然後就澀澀的直接流了下來,打濕了他腳下的紅木地板。
他到現在也不知道,這當初離開了坦克八連,到底是對,還是錯呢?
久久的站立了窗前,直到所有的連隊都經過了他的窗前後,李為這才無精打采的又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無比煩燥的他,就一支接一支的抽起了香煙,也許這是他現在唯一的穩定情緒的辦法了。
由於這個房間密封性也是非常好的,又是處在地底下,所以最後直到煙味濃的連他都有點吃消了,這才打開東、北兩扇的窗戶,直接走出了這個地下室。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現在也才不到淩點二點半,懷著滿腹的莫名情緒,他徑直就來到了小湖邊的空地上,猶如瘋魔般的打起了遊龍八卦掌。
一時間,真是掌風呼嘯,隱隱的掛帶雷聲。
刹時間,樹林裏的大樹就遭央了,還有幾棵小樹都被他直接的從中打斷了,從不斷的擊打中,李為的心裏才感到終於舒服了很多。
發泄夠了的李為,又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了自己的地下室宿舍,關上門後,他又呼呼的大睡了起來。
當他沒有睡上多久的時候,他房間裏的電話就突然的響了起來。
當他無比不耐煩的拿起了電話,接聽以後,這才知道,原來這個電話居然是從團部一號大門的打來的。
電話裏說,這個情況就是他老家來人了,現在就在團衝淡一號門的大門口,就等待他去接人了。
聽到這個電話以後,李為不禁也是傻了,這到底是哪裏來的家鄉親人啊?
自己的父母、以及親朋好友們肯定是不會來了,他們肯定不會這麼神通廣大的找到這裏的。
那會是?會是,難道又是那個“智狐”屠德一來了?
這個老小子又來幹什麼了啊?
難道是又出什麼大事了,這也不可能啊?還是......
帶著滿腹的疑惑,李為就直接衝出了房門,連大門也沒有鎖,反正現在是不到淩晨三點。
他是一點也不怕被別人的給洗劫了,再說這是部隊啊!又會有誰有這麼大的膽子!他就急匆匆的奔向了團部的一號大門。
他到要看看,到底是哪個所謂的家鄉親人到了?
由於他這裏距離一號大門隻有三百米多遠的距離,再加上在夜裏,他不再任何掩飾身形的全速飛奔,眨眼間已是來到了那裏。
隔著高高大大的鐵門柵欄,李為通過夜視眼,就已經看到眼前停著的一輛小汽車,看那車牌號和車型以及顏色,那不正是天長市老吳師傅的普桑嗎?
打電話的執勤戰士在看到這麼快就有人過來了,就吃驚的大喊了一聲:“是司令部打字室的李為嗎”?
“是我,我是司令部打字室的李為。謝謝你們打的電話了!”
就在他們說話的一會兒功夫,汽車的大燈隨時打開了,車門也再次的推開了。
從裏麵走出了一個身材妖嬈,黑發齊腰,腳穿長筒黑色馬靴,身穿一襲白色皮裝的美女。
直看得站崗的兩個哨兵的眼睛都要再次看直了,忍不住暗暗的吞了一下快要流出來的口水。
原來是劉大小姐大駕光臨了!
李為在從裏麵打開了大門左邊的小鐵門後,直接就把她從門外拉了進去。然後又從身上掏了一張五十元的人民幣,拍在一個站崗的哨兵手上。
讓他下崗後買二包煙,兩個人分一下,就算是他深深的謝意了,另外在下崗後就不要到外亂說了。
在他剛要去謝謝一下那個開車送劉佳眉來的老吳師傅時,那輛汽車卻已是一個倒退後,直接的就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