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um.001 困獄之龍(1 / 3)

古樸城牆,斑斑駁駁,青苔映瓦。由無數巨大石塊堆砌而成,縫不留隙,達幾十米高的城牆,就這樣橫亙在這片荒蕪的大陸地表之上,透露著歲月崢嶸之氣,隱約間顯露出滄桑寒氣。

透過漫天的愁雲漂浮,荒蕪棱角的大地之上,溝壑嶙峋,滿是蒼夷之色。如此的城牆如同圈成的牢籠一般,攀附在大地之上,竟然看不出它的範圍,實在是廣袤無邊,隱入在山脈之中。

而如此的城牆之內,有著似乎劃分而出的七重不等範圍的界域,每一個如同牢獄一樣的界域之內,有著密密麻麻的山丘一樣的突起物。

嗷嘎——

一聲高亢嘹亮的鷹鳴,白雲之上,幾隻雄壯的黑鷹略過天際,羽翼豐滿,在陽光的折射下,黑色滲人,那一雙黑眸鷹眼之中,滿是蒼涼寒意與戾氣,盤旋著扶搖而上,又定俯而下,掠起雲層的攪動。

而在這樣的一塊牢獄之內,故事開啟了輪回.....

叮鐺——乓啷——

強勁有力的臂膀,古銅色的皮膚,沾滿了汗水與塵土,反射出烈日的灼熱,虯龍般的青筋攀附在手臂之上。高高的揮起手中的鐵錘,閃著寒芒,鐺——重重的砸在地上的灰黑色的巨石之上。

砰碴,巨石碎裂,四分五裂,碎石中影藏著一塊普通的暗黃色的石塊,被那古銅色的黝黑的皮膚的手臂撿起來,丟在後麵的鐵框中,已經半滿了。

乒啷——鐺鐺——

放眼望去,十米高的磚石圍牆後麵,遍地的巨大的石塊,還有十幾座井口一樣的地洞,不斷地有吊框從裏麵吊出那些灰黑色的石頭。

周圍幾十個這樣的皮膚黝黑的男子,正在奮力的錘擊,敲砸出有節奏的聲響,不斷的吆喝聲,傳入高空,湮滅在雲層中。

兩片被陽光照射的透亮的清脆葉片,清晰可見的葉脈,帶著綠意,隔著都能感受到那烈日的勁頭。

風起了,吹起惺忪的眼皮之上的葉片,卷飛著飄入半空,迎著烈日的光,飄走了,如同翩躚的蝴蝶......

惺忪的眼皮,抖了抖,然後那裸露的略顯黝黑的手臂,遮在眼前,慢慢的迎著光,睜開,厚實的嘴唇,小啐了一句,騰地坐起來。

麵容清秀,膚色雖然有點黝黑,但是那雙幹淨的眼眸之下,有著說不出的純淨;那隆起的鼻頭,滴下一滴汗水;厚實的嘴唇微微顫動,五官端正麵削如鐵,竟有種剛毅,但絲毫沒有掩飾住這張稚嫩而又成熟的臉龐之下的一點痞氣;碎碎的頭發在陽光的照射下,正好折射出淡金色的輝茫。

言天賜抬起手臂,破碎的布衣帶著塵土,擦拭臉上的汗水。

哐當——

一聲脆響!

“哎呀,糟了糟了!”約莫十六七歲的男孩,急急忙忙的側身彎腰,撿起地上的一個半高的酒瓶,汩汩的往外流著沁人心脾的酒香,浸入到堅硬的塵土中。

急忙的擺正酒瓶,拿著瓶口舉著對著烈日,晃了晃,半瓶半瓶都不到了。

男孩歎了一口氣,炯炯有神的眼珠子瞟了瞟,嘴角不可查的一絲上翹,將那半瓶半瓶的酒瓶按在碎石塊中。

拍拍屁股,站起來,迎麵揮了揮手,陽光燦爛的笑容開口喊道:“薑老伯,你來了,快坐這!好位子,有風,解暑,還有風景看!”

說著,男孩一臉諂媚的小跑上前,攙住一位半百的老頭。

老者粗布麻衣,破了不少洞,臉上掛著皺紋還有烈日盡曬下的滄桑。

薑老伯,滿是狐疑的混濁眼海內,閃過幾絲疑慮,砸吧著嘴,敲了一下男孩的腦殼子,慈祥的笑道:“天賜,你搞什麼?這麼殷勤,闖禍了?”

一縷風,吹起薑老伯鬢角的幾縷白發,天賜身子一顫,弓著腰畢恭畢敬的將薑老伯扶到那塊大石邊,正好圍牆落下來的影子擋住了一些酷熱。

“哎,薑老伯,你怎麼老是懷疑我呢?我這麼敬愛老人家,尊老愛幼,我華夏傳統對不對?怎麼可能像你說的什麼殷勤,這地方確實不錯,我蹲點好久了,你試試,絕對涼爽!”言天賜一臉認真的眯著眼睛笑著說,拍著自己的胸脯保證。

薑老伯也懶得跟他計較,這臭小子嘴上功夫了得,是出了名的“口水王”。

薑老伯很是享受的坐在那塊巨石上,這臭小子倒是會享受,把這裏安得跟個度假享受小屋似得。

很是舒心的一躺,耳畔是微風,雖然帶著熱氣,但是身上頓時涼爽些,薑老伯很是舒心的閉上眼,手臂往旁邊一放。

哐當——

一聲脆響!

薑老伯機靈的坐起來,瞪大了那渾濁的眼睛,看著手邊的那酒瓶,灑開的酒氣,頓時滿臉漲紅,吹胡須瞪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