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虛驚過後,他們兩個這才再次的行路。
而趙奎也不在說什麼發大財之類的話了,估計之後他遇到墳墓都要繞著走。
陰風吹過山頭,似幽靈的聲音在耳邊嘩響。
兩人繼續行走,在遠處的山頭上聳立著一個寺廟。
此時,天邊那抹紅色逐漸的蔓延,慢慢的整個天邊都變成了血紅色,天就像是湮沒在一片血泊之中,月亮也消失了。
兩人都覺的十分的奇怪,這簡直就是有悖常理的現象。
他們兩個人倒也十分順利來到了那寺廟的山腳下, 看著蜿蜒的山路,路是那種青石板磚鋪成的,間或有幾根枯黃的野草自縫隙之間探出腦袋來。
都說了,好奇心是害死人的,這兩個人都不是什麼佛教的信徒,卻是想知道這荒山中的寺廟到底是什麼個情況,兩人緩緩而上。
山路蜿蜒陡峭,才走到半山腰就累的氣喘籲籲的了,餘亮抬頭往上一看,好家夥他忽然就發現一個穿著大紅色衣服的女人,垂發披肩的從頂上緩緩的走了上來,看不見她的麵容,因為那蓬頭散發的已經遮住了她的臉龐,隻是有一個圓掙的眼睛自頭發的縫隙間折射出令人駭人的光芒。
她的腳下穿著的是一個鏤花的繡花鞋,輕輕的踏下,十分的慢。
倒真像極了幽靈!
忽然她一晃腦袋,長發飄揚飄到了腦後,可是這一下不是百媚生,而是整個人差點從山路上滾了下去,她的眼珠子裏麵留著猩紅的血液,眼睛凸在外麵好似掛在麵龐上。
她的背後背著一個竹籃子,忽然她就從竹籃子裏麵拿出一個斧頭。
眸子之中閃著陰險的寒芒,嘴角扯出一絲令人琢磨不盡的笑意,她突然就擲出去了手中斧頭,那斧頭“刷刷”的劃破虛空,直接射向了兩人.
瞳孔逐漸的放大, 在那斧頭快要砸到兩人耳朵時候,那兩人陡然向著旁邊一躲閃,這斧頭就自餘亮的身邊擦肩而過了。
“你們來了。”
女人微微一笑,聲音十分的空洞。冰冷的不帶一絲感情,不過她的聲音卻是如此的熟悉。
這就是剛才他們在路上所聽到的女子的啼哭聲。
山鬼!
這時,在餘亮的腦子之中騰騰升起的一個詞語。
“你在等我們?”
餘亮有些疑惑的問道。
“我等你一起去掙錢。”
“去哪?”
“陰間”
餘亮的臉色微微一頓,忽然他的手掌中就冒出白氣。
他細細的念叨著
“一斬風魔變!”
彭!
白芒閃過,與空氣碰撞出一道沉悶的轟鳴聲。
伴隨著白芒之後,是狂風肆虐大作,拍打著青石板磚。
石階的板磚迅速的皸裂,然後便是衝天而起冒出一道天然的屏障,空中漂浮著破碎的碎石塊。
轟!
碎石塊陡然就衝著那山鬼鋪天蓋地般砸了過去!
當一切都趨於平靜的時候,山鬼早已經從眼前消失了,好似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一般,除了滿目狼藉的碎石塊。
還真找不到剛才山鬼存在的證據。
“吱呀”一聲,寺廟的大門被打開了,月重新自猩紅的血泊裏麵爬了出來,月輝照在僧人的身上,一陣木魚聲徐徐的闖入餘亮耳朵裏麵——他在不斷的敲著木魚。
忽然,他猛地的睜開了雙眼,“此乃佛門清修之地,施主在此喧囂實乃不敬。”
餘亮和趙奎走到了他的麵前,餘亮對僧人報以雙手合十,表示虔誠。
而趙奎則是冷哼了一番,“老和尚,你別給俺裝神弄鬼的中不,又在這裏騙香火錢了吧?”
和尚看了趙奎一眼,“阿彌陀佛,出家人不誑語,也從不做坑蒙拐騙之事。善哉善哉。”
趙奎撇了撇嘴角,顯然是對和尚的話不相信的。
和尚帶著兩個人走進了寺廟裏麵,寺廟的庭院之中有一顆巨大的參天古樹,餘亮圍著這棵古樹看了一眼,“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菩提樹?”
和尚看了一眼這棵古樹,悠悠開口道:“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一切有為法皆如夢幻泡影,在何處證道又有和關係?若心如明鏡,何處惹塵埃?”
趙奎聽的雲裏霧裏,不過這些話餘亮聽起來卻是如此的明了,他的心中還不斷的重複著那句話: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和尚說完就向屋內走去,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又轉過頭對著餘亮他們道:“施主,這後山的怨氣太重,我看你們還是快些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