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溪微微一笑,他抬頭看了看天空,緩緩的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出來。
當說及悲憤之處,他的身軀微微一顫!餘亮十分理解的看了他一眼,他忽然又想到了他被趕往牛棚的那段時間。
趙奎則是一拳砸在了樹幹上,“你跟俺回去,俺倒要看看誰敢動你!”
趙奎雖是一個大大捏捏之人,平常做些事情可能沒有譜兒的,但在這件事情上,卻是得到了餘亮的認可。上次趙奎受了槍傷,現在也算是好了,雖然未痊愈,但以他的身體體質來說倒也算沒有什麼大礙。
餘亮撇了一眼那斷裂的大樹,還有昏沉之中的袁珊珊,“這是怎麼回事?”
他剛開始以為是王二牛所為。
聽其言,賀溪又想到了剛才發生的事情,到現在還是有點心有餘悸的,“剛剛我撞倒了一棵大樹,之後我發現樹根和地上全部彌漫著紅色血液,而且還有一個類似烏雲的東西從樹幹上冉冉而上。不過你們來了之後這血液就消失了,我以為是我出現了幻覺......”
餘亮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陡然他的腦海中冒出一句話:
木魅晨行,山鬼夜驚!
木魅是日本《百鬼夜行》中的鬼怪,他是日本的一個妖怪,常常指居住在大樹裏麵的靈魂。
這木魅所發生的靈異狀況就和鬼打牆一樣,隻要有一個人在旁邊喊了你一聲,你就可以出去,而這木魅也是,隻要有旁人出現,靈異現象就會消失。
餘亮暗自心驚,他們速度還是慢了一步,659所果真在他們之前一步。
不過想來也覺得有些期待,這659所的地圖已經被偷盜了出來,政委說會派人炸毀659所,雖然這難度係數可能很高。
但總比沒有期待來的好!
寬敞的院子裏,圍著一群人。
院子的中央有一張四方桌,四方桌前的正席上坐著一個鷹眼劍眉的人,他就是西砰村的村長。
餘亮終究是帶著他們兩個麵對村長了,而王二牛呢,他感覺十分的羞愧,藏匿到家裏去了。
他一臉的怒容看著眼前坐著的餘亮,“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這兩個人我今天給帶回來了,如果你們敢對他們有點兒不敬,那麼別怪我!”餘亮撇了一眼的旁邊的賀溪和袁珊珊。
賀溪倒是沒什麼,袁珊珊的臉蛋緋紅,她也是蘇醒過來沒多久,低垂著腦袋,根本不好意思抬起頭來。
或者在她看來,未婚先孕也是一個值得讓人羞怯的事情吧。
冷風、刺骨如刀。
狂風肆虐的拍打在人的身上,一些穿著比較單薄的村民不禁緊了緊身子。
村長的嘴角露出一絲嘲諷,“這是我們西砰村的事兒,好像和你沒有一毛錢關係吧?”
“我不跟你開玩笑!”
餘亮不怒,一笑置之。
這時。村長使了一個眼色,從旁邊走出一個強壯的男人,雖說沒有趙奎魁梧,不過也不差了,他不禁抖擻了胸前的一對大胸肌,衝至餘亮的麵前,一把扯住了餘亮的身子。
餘亮依舊是坐在凳子上,紋絲未動。
魁梧男不禁感覺奇怪,平常像這餘亮這種“弱不禁風”的少年,簡直可以一手擰一個,一雙手擰倆兒,但現在他感覺餘亮就像是在這凳子上生了樁一般,怎麼扯都扯不開來。
“夠了!”
餘亮的口中輕輕吐出一個字,忽然他抬起一腳便是踹了出去,這魁梧男直接被踹的倒翻在地。
圍著的村民見這個狀況紛紛向後退了幾步!
村長的口中倒吸了一口涼氣,麵容逐漸正色了起來。
趙奎從腰後掏出一把菜刀,“啪嗒”一聲直接拍在了桌麵上,他衝著村長說,“俺是一個粗人,不想跟你講什麼大道理,他們兩個之間要是有誰出了事兒,或者遭遇到不公平的待遇,你的脖頸血將會用來祭奠我的菜刀!”
這時,魁梧男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他一把扯住了趙奎的衣領,一副挑釁的樣子!
而村長這邊則是緩緩開口道:“如果你敢跟我打一個賭,你贏了,都依你,你輸了......”
他話還沒說完,便是被餘亮打斷了,“任殺任剮!”
“好!爽快!”村長爽朗的一笑,“我們村的後麵有一座山,我賭你不能在三天內打通這座山!”
餘亮直接瞪大了眼睛,這也叫賭約?
這尼瑪也可以?
不過他還是不置可否的答應下來,“好,我跟你賭!”
村民都覺得這少年的腦袋是不是被驢給踢了,這座山被打了一個月了,幾乎出動了全村的人都沒有弄通,這三天之內就能打通了?
這簡直就是不可能!
他肯定是腦袋被驢給踢了!
突然間,一個婦人的手中抱著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扒拉的推開了擋著的人群,哭哭啼啼的來到村長跟前,“村長,俺家男人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