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找來老中醫那麼一看,老中醫在她的手中把了把脈,便是說道,“你家這閨女身懷喜脈。”
這一說不得了,也不知道消息是怎麼走失出去的,就像是長了腳一般,村子的人都知道了,袁珊珊未婚先孕的事情也是鬧的越來越大。
也就從來之後,父母對其變的是越來越冷淡,本來賀溪是沒啥事的,但他也算是一個真性情的男子,他是真的愛她,不忍看到袁珊珊受到傷害,村長不得不都對兩個人做出來一些懲罰措施。
袁珊珊被趕進了村子的牛棚,一個懷著身孕的女子冒著嚴寒蜷縮在牛棚裏麵,她的秀發上、身軀上全部是那些村民扔的爛白菜葉子還有一些臭雞蛋。她受到了她人無法享受的痛苦與折磨。
那是精神上的折磨,幾次想輕生,但想到肚子的孩子,又堅強的活了下來。
賀溪則是被拉去當壯丁了,也不知道這村長是發哪門子的神經,他竟然要村子裏的人都去挖村子後麵那座大山,凡是村子的男人長的比較壯的都拉去挖了,誰也不知道這村長想的是啥心思,隻是他對村子裏的人說:“隻要挖好了,咱們就能發財了!”
眾人都是懷著疑惑的心去挖了,錢的誘惑力永遠都是巨大的,這一聲令下,村子裏的那些老弱病殘的都紛紛的要參加挖山,在一個深夜裏,村長尿急開門出來一看,好家夥這大門前全部擠滿了人,這些人全部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老弱病殘,有的帶著拐杖,還有的須發鬢白,村長比較疑惑,還問了他們想幹啥,哪曾想他們異口同聲的說:“挖山!”
這件事情之後,賀溪的分的工作也是最多的,後來賀溪受不了了,帶著袁珊珊就要逃走,但是沒有逃多遠就被村子的人給發現了。
“別廢話,跟我回去,我不傷害你,不然我手中的鐮刀......”
男人瞪著眼睛,眸子中折射出一抹淩厲。
賀溪十分的憤怒,他的雙手已經陷入了那被大雨衝刷過後的濘泥山路裏,雙臂都有些顫抖,忽然他抬起頭,眸子中露出一股剛毅,“這不可能!”
他猛然從稀泥裏麵拔出雙手,突然之間揮出一掌稀泥!
“臭小子的,你......”
“啪”的一聲,稀泥濺的男人滿臉都是!
趁此,賀溪直接從地上背起袁珊珊的身體向前奔跑。
雨天,路難走。
背上還背著一個,這速度自然而然就慢下了很多,沒走多長時間,他就覺得氣喘籲籲的了。
“賀溪,你放下我,自己走!”
袁珊珊握著粉拳砸了砸他的後背。
“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
他雙眼猩紅,雨水無情的拍打在他的肩頭,他的腳步沒走一步都會陷的很深,但他從未停止腳步。
腳下一陣打滑,他猛然撞在了旁邊一棵大樹上。
“彭”大樹竟然應聲折斷!
賀溪嚇了一跳,他才不相信他的身子有這麼大的力氣能夠一下子撞倒大樹,你以為這是魯智深,還倒拔垂楊柳呢?
“這什麼情況?”
袁珊珊也是有些疑惑,她動了動可愛的秀眉不禁問道。
賀溪不禁細細的打量一番,忽然他發現這棵樹的奇怪地方,這棵樹好像經過千年一般,衰老無比,而且這樹種特別的奇怪,叫不出名來,但至少有一點可以確定他絕對沒有在村子裏看見過這棵樹。
他看了看樹根,樹根上十分的光滑,年輪也沒有幾圈.
但為何會如此的衰老。
忽然從樹根上慢慢的冒出一抹血液,鮮血首先是一點一點的在年輪的周圍湧現,然後整個樹根上都是充滿了鮮血,雨水衝著著樹根,可是這雨水並沒有把血液給洗刷的幹淨,反而越來越多!
很快的,他便是感覺他的腳下都變成了一條血河。
他就仿若站在鮮血中。
自樹根中緩緩的冒出一團霧氣,霧氣冉冉上升,這團霧氣類似於烏雲,但又有點不像。
“啊!”
腦袋之中剛才像是斷片兒似的,現在反應過來這才發出這世界最慘烈的叫聲。
袁珊珊的膽子有點小,直接暈倒在他的肩頭。
就在這個時候,雨中走過來了一個人,那人手中提著鐮刀,就是剛才追著賀溪的男人。
雨水自他的臉頰上慢慢的滾落,他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忽然揚起手中鐮刀,二話不說衝著賀溪就要砍下去!
“鏗鏘!”
一個黑影從雨幕裏極速飛來,撞擊在鐮刀背上,刀背應聲折斷!
餘亮緩緩從一棵大樹後走了出來,“相煎何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