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珺瑤真的很生氣!
九死一生的她回到部隊中,剛踏進門就發現那些穿著軍裝的兄弟姐妹們對她是指指點點的,她感到十分的納悶兒,還特地拉了旁邊的一個警衛員問一下,她的臉上是不是有花?警衛員果斷的搖晃著腦袋。
屋子內傳來了一陣討論聲,她輕輕的匍匐在門外,按理說這中聽牆角的事兒在部隊中是絕對不允許的,搞不好會給你按一個什麼竊聽軍事機密罪,但對於練珺瑤來說,這樣的條例有和沒有又有什麼區別?她老子就是政委!當練珺瑤聽到裏麵討論要把她給嫁出去,指腹為婚的事兒時,頓時抬起一腳就將門給踹了開來。
她跟他老子說,她不嫁!在現在這個年紀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十分的反感這一手包辦的婚事;其實練珺瑤她老子也不想將她的女兒隨隨便便的給嫁出去,但誰讓人家是國軍的,這要是聯姻了,會促進兩個黨派之間的緊密合作,對於對抗外敵是有很大好處的。
攘外必先安內!
練珺瑤成了這個時代的犧牲品,但是她不甘心成為這個犧牲品,也並不是說這她要嫁的這個男的就是那啥歪瓜裂棗,缺胳膊斷腿的,關鍵是她根本就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啊!和她父親來說親的是國軍的一個司令員,連那個揚言要娶自己的男人都沒有過來!練珺瑤一怒之下,直接逃出去了隊伍。
茶館裏麵裏麵絡繹不絕的客人,店小二提著水壺,肩膀上掛著毛巾穿梭在這些餐桌之間。
忙的這個店小二是焦頭爛耳的,雖然在這比較嚴寒的天氣,但是額頭上還是不斷的冒出豆大的汗珠。
“你確定今天出門沒有出槍藥嗎?還是你真的是碰上了女人那幾天的事兒。”餘亮疼的直咧嘴,後背涔涔的冒出冷汗,轉頭看了看旁邊的人。
聽餘亮這麼說,練珺瑤的俏臉就漲紅了,不知不覺之中,胸前的偉岸竟然有規律的上下起伏著,看她這小宇宙要爆發的樣子,恨不得要把餘亮給巴拉巴拉的撕了吃了。
但眼珠子一轉,她又忍住了,反而癡癡的笑了起來,“你說的不錯,我今天就真的吃槍藥了,我保不準不會再她的麵前做出一些不應該做的事哦。”
練珺瑤看向了一臉悲傷的米蘭,米蘭一直看著餘亮這邊,她的小手緊緊的拉住衣角,神情有些扭捏的,扯著自己的衣角就在不自覺的揉搓起來, 她手上用的力氣很大,差點沒把衣服給扯壞了,看她那一副吃癟的樣子,忽然餘亮就想到之前,練珺瑤在他的耳邊‘咬耳朵’,他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這家夥肯定是故意的!
餘亮看了她一眼,有些無奈的說道,“行,我算你狠。”
在餘亮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米蘭的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就像是打碎了五味瓶——五味雜成。
突然間,啼聲急響,從門外竄出一匹駿馬,駿馬嘶鳴,前蹄一蹬朝天,直接踏碎了擋在前麵的四方桌子。
坐在馬背上的是一個年輕英俊的男子,他的嘴角的永遠都是上扯出一絲邪邪的笑意。
駿馬嘶鳴之際,滿堂騷動,所有人在心裏都冒出這麼一個想法,這男子是誰?怎麼騎著馬就竄了進來?馬上的男子掃視滿堂的客人,自然聽得見底下一陣議論聲,但他還是粉絲不動的坐在馬鞍上。
他目光四麵一閃,忽然就注意到正在往這邊趕過來的掌櫃的臉上,“你有看見一個姑娘到這裏來?”
掌櫃的表情微變,頗顯難受,“公子,你說我們這開茶館的,每天都得接受上百位不同的客人,女人之中有帶著虎頭帽的女孩童,有稍微年輕的一點,還有婦女抱著孩子的,我真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個姑娘啊?”
男人雙目圓睜,眼睛就好像銀鉤一般,銳利而又光芒,他雙手一拍馬背,整個身子便是從馬上躍了下來,他扯住掌櫃的衣領,“你確定不知道嗎,我告訴你,想清楚點再說話!”
“公子,你這不告訴我你找誰,我怎麼知道有沒有!”
其中,掌櫃的在心裏還默默的加了一句話,就算是你告訴了我,我也不知道你想要找誰。
這茶館每天都有絡繹不絕的人群,他也不可能每個人的名字都問一下吧,這也不合規矩,這裏也不是什麼旅館,你也不必問客觀是打尖還是住店的,還要登記名字啥的。
但掌櫃也不是笨蛋,這男人敢這麼明目張膽將這匹駿馬騎到茶館裏來,就可以看出來他的身份和地位不凡,他身上的氣勢也正是充斥著氣宇軒昂的感覺,這要是說出了這句話,這男的還不得這家茶館給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