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女人光滑後背以一種獵豹般速度迅速的皸裂開一道鮮紅的口子,寬敞的翅膀從剛皸裂開來的口子處慢慢的延伸出來。羽翼上流轉著紅色的光芒,與之前看到的鬼鳥所不同的是,這雙翅膀似乎經過大染缸染色一般,鮮豔無比。
餘亮的心就如屹立在滔滔江水中,任由狂暴的波浪肆虐的拍打。
要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要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
在麵對鬼鳥的這一瞬間,他的精神似乎又再次的升華,手腕上的念珠閃爍著妖異的綠光,一道狂暴的力量循著他的骨骼經絡慢慢的流進他的全身。
渾身上下的每一塊肌肉,都如同粒粒走珠般,十分富有線條感,但每一寸肌肉都帶有警戒的意思。
仿若隻要有危險近身,便可爆發出巨大的力量。
他的腳下輕輕一動,微微的邁著小碎步,忽然他的身軀就如同一道旋風般撞開了屋子。
“死來!”
他單手成抓向鬼鳥的身上抓扯而去,鬼鳥的身軀微微一變,隻感覺麵前一道旋風劃過,然後消失,在原地哪裏還有鬼鳥的身影?
忽然,他的肩膀上出現了一雙手,他的眼神微微一動剛想去抓,這鬼鳥又消失了。
鬼鳥的行跡似乎很難讓我們捕捉到。
餘亮當然不是白癡,他知道現在估計是不能解決這個鬼鳥的,要不然這鬼鳥也不會被自己整了幾次之後還這麼完好無損的,似乎每一次出事之後,它的實力就越來越強。
“白癡,修煉的最高境界並不是動手動腳的,隻要你一動手必定會有破綻,世間的任何武學都有破綻,要強任他強,要橫任他橫,我自明月照大江,手中無劍,但心中有劍。手中無招,但心中有招,孺子不可教也。”
一道蒼老的聲音自餘亮腦袋之中嗡嗡的響起,差點沒讓餘亮嚇了個半死,草!誰在說話?
餘亮似乎明白了什麼東西似的,他忽然就坐了下來。
如果是外行的人看來,那餘亮就等於在找死,你丫的打不過別人你可以跑呀,沒見過你打不過人還坐在這邊等著別人來打你,那不是找死嗎?
“清淨心中,諸漏不動!”
“諸行無常,是生滅法,生滅滅己,寂滅為樂。”
他的腦海中鋪開一道長長畫卷,這些話竟如同特殊的字符一般跳入自己的眼簾,他喃喃念誦。
一道金黃色光芒自他的身軀爆射而出,鬼鳥剛欲靠近便是被這一道光芒給折射的倒飛出去五米之遠,龐大身軀癱軟在地上,眼皮閉合,它死了!這一次是真的死了。
呼!
餘亮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他完全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會遇到鬼鳥,不過看來還不錯,至少解決了這很久以來未曾解決的難題。
李新打量了一下躺在地上的鬼鳥,又看了看眼前這個僅僅隻有十八歲的少年,他心中有些驚訝,“它這就死了?”
“額,不知道,估計是活不成了,”
“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李新向伸出了一手。
餘亮也是伸出了手,跟其握了握手。
餘亮摸了摸後腦勺,“我叫餘亮!”
“我叫李新,東熠軍部隊的隊長,我剛才見小兄弟骨骼精奇,必是一個天生練武的奇才,不知道小兄弟有沒有興趣加入到我們的部隊?”李新嘿嘿一笑。
餘亮白了他一眼,這丫的,骨骼精奇還天生的練武奇才,這都是哪跟哪,別說這餘亮根本不知道這東熠軍事什麼個玩意兒,就算是知道這是個什麼玩意兒,他也不一定會加入,餘亮他不是一個喜歡被約束的人,他的生性本就調皮。
餘亮的眼神如同掃描儀般在李新的赤裸的身軀掃視了一番,現在這丫的隻穿了一條三角褲,像極了怪蜀黎,“那個,李隊長,你還是先把衣服穿起來吧?”
李新有些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這麼大的一個人,在一個小孩子麵前麵露尷尬的神情,也著實有些滑稽的。李新三下兩下就把衣服穿了起來。
“小兄弟,這樣吧,你先跟我去我們部隊看一下,如果你覺得可以的話,你就加入我們好吧?”
餘亮瞪大了眼睛,這怎麼感覺像是在推銷商品一樣,還得看一下這東西的賣相?
李新自然不會讓這個到嘴的肥鴨子給跑了,剛才就那幾下身手,倒也是讓他起了一個愛才之心,看著餘亮有些遲疑的樣子,他趁熱打鐵道:“就來看一看而已,也沒有什麼的,如果非要找一個理由,那就當我感謝你的救命之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