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弓著雙膝,彎著腰,雙手撐在膝蓋上,以平複剛才的心情。
他剛想說些什麼,就被村長的話給咽了回去,“有啥事等會兒再說!”
村長拍了拍手,看了看,然後衝著一個村民就招了招手。
“村長,你說啥事吧,俺是一個大老粗,但凡如果你要幹了那小兔崽子的,我第一個幫忙,俺其他不會做,淨會幹這些!”
其中一個村民操著濃濃的地方口音說著。
他長的挺強裝的,就是一個大塊頭,要是拉出去打架,肯定能夠威懾很多人。
村長一拍他的腦袋,怒斥道:“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動粗,曉得不,我們是文明人!”
那男人尷尬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憨笑了兩聲。
“是,是,村長,你剛才叫俺有啥事?”
“給我整個椅子過來啊,我站著不累嗎?”
男人找了找,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從路邊搬來了一塊大石塊,石塊上還寫著“泰山石敢當”五個字樣!
“村長,這荒村野外的也不知道到哪才能找到把椅子,你湊合著坐吧。”
村長瞪了那家夥一眼,男人又將那大石塊擱到村長的屁股後麵。
村長鼻子都快氣歪了,這哪裏是椅子呢?不過著男的說的也對,這古井因為二十年之前那場奇怪的旱澇之後,這塊地兒的周圍都沒有人居住了。
這塊地也就荒廢了下來。
可是這尼瑪和椅子的區別也相差的太大了吧,這坐在屁股上,還嫌硌得慌。
村長敲著二郎腿,手一伸,“煙!”
然後一個老頭子便是將自己手中的大煙袋遞到了他的手上,
他吧唧吧唧的抽了幾口煙,“說吧,發生大事了。”
少年叫柴苟,這鄉下一般都是叫狗兒狗兒的,那會兒各種各樣的名字都會出現的,例如常見的阿貓阿狗啊,還有那啥愛國愛華愛民之類的。
柴苟的神色有些慌張,急忙道:“村長,這村子裏麵發生了很多失蹤的案子。”
“失蹤?”他疑惑的問了一聲,沉默一番,說,“估計那些人出去有啥事情了,村子裏麵大部分都是些成年人了,應該不會出啥事情的, 估計是去縣城了。”
“不是,不是,村長你不知道,我不是有個姐姐嗎?前幾天她說進城有點事兒,最多三天回來,可這都一個星期過去了還沒有回來,我這都快急死了,我爹娘那邊也很著急,我們都以為是被鬼子給逮著了。”
柴苟說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村長皺著眉頭,他這一輩子最看不慣的就是男人在他麵前掉眼淚了。
“哭,你哭個屁?大男人的,嫌害臊不?”
柴苟頓時不敢再哭泣了。
村長一看,又抽了一口煙,“就這點事兒?說不定你姐姐進城有事兒耽誤了呢,這也是不是不可能的嘛,就這點芝麻大的事兒,至於搞得這麼慌慌張張的嗎?”
“可是,這件事情在村子裏麵也有發生的。”柴苟說道這裏的時候,聲音變得十分小,細如蚊子。
饒是如此,村長還是聽見了,抬起一腳就踹向了柴苟,“少扯犢子,村子裏邊發生什麼事兒,我能不知道?這裏這麼多村民,你倒是問問有沒有說發生你說的這一切。”
他還是比較自信的,他這些年在村子裏麵作威作福,很多村民都怕他,他也有理由相信這些家夥是不敢瞞著他的。
下一秒他就直接瞪大了眼睛,差點沒從石頭上滾下來,後麵的那些村民七嘴八舌的。
“村長,我家閨女也遇到這件事情。”
“村長,我家隔壁老王家的閨女也失蹤了。”
“村長,俺媳婦都失蹤了,俺當初還以為是跟哪個野男人跑了呢。”
“村長,我舅舅的姑姑的姨媽的小姨也是奇怪的失蹤了,我們沒敢跟你說。”
村長的腦門上涔涔的冒出冷汗,臉色逐漸變成了驢肝色。
後來他發現,這失蹤的人都是些女子,沒有一個是大老爺們的!
這個時候,一個男人“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嚎啕大哭,“村長,你不知道,我閨女也是失蹤了幾天,可是當我再次看見他的時候,他是躺在我家那農田裏的,衣服都破碎了,身上好幾處傷疤,我抱她回來的時候,她的身體已經冷了。肯定是小鬼子幹的!”
餘亮在井底聽得一清二楚,他現在的耳力過人,他都有些感覺自己是不是有啥順風耳之類的了,此時他的腳下全部是被他踩碎的碎石塊,滿目的狼藉。
“這件事情估計沒這麼簡單,蘭蘭也是在一周前失蹤的,難道這一切都隻是巧合?還是小鬼子早有預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