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重慶,生在南岸;她在湖北,生在武漢。

明明隻是一個城市的分界線,可是,為什麼,她們,卻與他們隔得那麼遙遠。

2017。

武漢的6月份,天空很藍,隻有幾片雲彩渲染著。

一排排榕樹挺立在路邊,枝葉繁茂。枝葉與枝葉之間的罅隙,強烈的陽光從中穿透進來,照在幹燥的地麵上,好似一幅脫版的油畫。

出版社外,虞淺和屈葳蕤分別打著一把粉嫩和一把天藍的太陽傘。這時,虞淺從粉色小包裏拿出一張濕麵巾,擦試著臉上流出的汗,再拿出一張遞給身旁穿著一身天藍色超短裙,腰間一個藍色小包的屈葳蕤,屈葳蕤接過,也開始慢慢的擦拭著臉上的汗水,“幾點了?”

虞淺打開拿在手中的oppo r11手機,看了一下屏幕上方的時間,說:“已經12:50了。”

“還有十分鍾。”屈葳蕤平靜地說。

“嗯……”

之後的10分鍾,兩個小女孩便一直站在出版社前,一藍一粉(紅),很是搭配,這麼穿,其實是屈葳蕤要求的。說什麼“自古紅藍出cp”,她們倆明明就是“骨灰級”的閨蜜,哪裏來的cp?而這也一直是虞淺所疑惑不解的……

十分鍾之後,出版社的門緩緩地打開了,屈葳蕤和虞淺收起太陽傘,大步的走進出版社。不就之後,兩人手中都拿著一遝雜誌。

“哎,終於,拿到了。”虞淺眼中充滿笑意地看著手中的雜誌,雜誌的封麵是三個陽光的男孩,那便是tfboys,是當紅的偶像組合,上麵還特意地標注著第238期,第239期,第240期……

屈家別墅。

屈葳蕤回家第一件事就是開空調,之後便癱在沙發上麵不起來了,虞淺將兩遝雜誌放在棕褐色雕紋的茶幾上,這還是剛才屈葳蕤開家門時,將雜誌放在虞淺手中的,這是虞淺感到非常的無奈。

過了一會兒,屋內的溫度慢慢降下來了,屈葳蕤盤腿坐在沙發上,拿著手機,入迷的看著手機裏麵的內容。則虞淺卻不同於屈葳蕤,她從沙發上站起,在這偌大的客廳中走動。

連接客廳與內室的是一架棕褐色雕紋的博古架,而這博古架足足有兩米多長。上麵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古物,從商周到清朝的幾乎都有。穿過博古架,便是一條極長極深的走廊,走廊兩旁的牆上都掛著許多幅字畫。

“……謇吾法夫前修兮,非世俗之所服。雖不周於今之人兮,願依彭鹹之遺則。長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虞淺看著長達幾米的《離騷》,小聲念著。

看著幽深地走廊盡頭,兩旁地古燈隨著一絲絲的涼風,火苗也不停地跳動著。走廊的第一間房間的轉角處,是通往二樓地棕色玄木樓梯,樓梯上的把手上都雕刻著精致而又古老的花紋……

屈家的別墅有古香古色的房簷、精細雅致的門窗,有漂亮的雕花,實木的香味;總而言之,屈家的一切都是古香古色的。虞淺聽過爸爸說這屈家是屈原的後代,看起來還真是不賴的,能生活在這麼學識淵博的家中,應該很幸福吧……

緊接著,虞淺順著樓梯來到了二樓。

二樓與一樓幾乎沒多大的區別——隻是大廳與內室連接的是一架玉屏風,這架用玉雕刻出來的屏風足足有一米多高,上麵雕刻著一幅園林景象。穿過屏風,便是一座古老且高大的門,這就是屈葳蕤的房間了,輕輕推開大門,展現在虞淺眼前地便是另一幅景象了——

對於虞淺個人來說,如果說外麵是古香古色的,那麼這裏便是超級現代化的。

走進房間,兩邊雪白的牆上都貼著tfboys的海報,在往前走一點,便有一架長達3米的書櫃,虞淺走近,目光慢慢地掃過長達3米的書櫃,上麵都擺放著一些現代青春小說,古代文學書和一些雜誌,立即,虞淺地目光停在了兩本雜誌上,從書櫃上小心地拿下,是兩本一模一樣的《芭莎男士》。封麵上是那個充滿活力的男孩,上方還寫著一個不大不小地“源”字。

就在這時,屈葳蕤走過來了,拿走虞淺手中的一本《芭莎男士》,“這本是給你的。”

“啊?”虞淺有些疑惑。

“我說,這本是買給你的。那個時候嘛,你整天就知道學習,也沒花些心思在這上麵。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搶到的兩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