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他們心中一直覺得,隻要那七個人或者齊國邊還有希望。
越來越多的來自齊國的哪個無名的門派在向拓跋禹報過自己的門派與名字後悍然赴死。
山巔的文候將一切看在眼中老淚縱橫,這一戰幾乎傾盡了齊國的所有。
越來越多的屍體橫在七人的麵前,將他們與慢慢走來的高手們分割開來。
善德念了一句佛號後揮了揮衣袖,那些屍體變四分五裂的向四處紛飛而開。
海族的族長看著站立不穩的墨庭眾人冷笑,傳說中的世間最高的山峰最終還是被自己踏在了腳下。沒有了那個老人的存在,墨庭也不過如此而已。
就在此刻的楚忌看著海族的族長忽然笑了,他脫離了七人的依偎,獨自的向著他走去,挑起了嘴角說道:“我等你很久了。”
海族族長有些莞爾,並不知道楚忌話中的含義。
愣了一下。
“你說什麼?”
楚忌再次笑了一聲,說道:“我說你要死了。”
海族族長心中大驚,忽然覺得身後一陣涼意閃現,由不得他多想,靠近楚忌的身體向側麵疾馳而出。
在天空之上兩個人影驀然出現。
“路不好走。”那個從天空中出現的兩個人中的年輕人,看著楚忌笑眯眯的說道。
“巫族?怎麼巫族也想趟這趟渾水?”海族族長詫異的看向了在遠處觀戰的言如玉,言如玉隱隱的搖了搖頭,顯然此事並不在他的計劃之內。
“哼,連你海族都來了,我巫族又怎麼可能不來呢。”
場上的平衡似乎再一次回到同一水平線上。
齊國有楚忌,巫祖,文曲。而秦國則有善德,海族族長,與夜子胥。
倒是那夜子胥看向文曲的眼神中充滿了貪婪。
“文曲先生常年隱居,修為恐怕早已出神入化,子胥想要領教,不置可否。”夜子胥收起貪婪的笑容。
文曲與巫祖對視一眼,巫祖點頭後文曲應聲而出。
夜子胥橫劍。
古劍橫於身前,沒有齊眉,不是施禮,而是一道劍意。
這道劍意就像古劍本身,絕對的平直,在春風中沒有一絲顫動。
隻有修築在堅固花崗岩上的雄城,才會有這種感覺。
他的劍上有鏽斑,平直於前,便堅不可摧,就像是承受了千萬年風雨侵蝕的老城牆,看似破敗,實則依然是那樣的強大。
這把劍的鋒尖,不知刺破了多少層空氣,高速地顫抖著,相信就算前麵是一塊厚實的鐵板,也會被這些高速振鳴直接破開。
這把劍就要來到文曲的身前。
就要與那個顫顫巍巍的老人相遇。
仿佛是一個頑童把石頭扔進平靜的湖水。
文曲身前的空中,響起了一道聲音。
那道聲音很清晰,又很悠遠。
像是一張紙破了。
又像是紙被雨打濕,然後被揉成團,扔到了書桌下。
那柄挾著難以想象的速度與力量的劍,進入文曲身前空中,驟然靜止。
相差還有一尺。
沒有觸到文曲的身體。
文曲身前,仿佛出現了一道無形的屏障。
夜子胥蓄力已久的劍便插在這道屏障裏。
不得寸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