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疼痛。疼痛到難以呼吸。
冰冷…無盡的冰冷。
“喂。”
是誰在說話？
“喂。”
難道我已經死了？還是被輸入成功了？
“契約者醒醒。”
殷凰睜開眼看到的是一個黑得發紅的眸子。和一片幽藍世界
“嗬。這是地獄麼？”殷凰嘲諷一笑。
“不。這是你的契約空間。吾，汝之契獸。吾名焦兮。”焦兮向後退了幾步讓殷凰看清她的樣子。
“契約空間契約獸？”難道輸入程序錯誤了？輸出了一個動物。長得這個樣子果然很有出錯的樣子。
“人類！收起你詭異的思想。”焦兮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怎麼回事。”殷凰看著這個龐然大物心中稍有不安。自己的身上並沒有被手術刀割出來的傷口。而疼痛的感覺似乎源於無盡的冰冷。
“吾…”
“說人話。”殷凰站直了身體筆挺的軍裝襯出她無盡的英氣和軍人的硬朗。
……
“你現在是靈魂體狀態而且靈魂的狀態很差。不能很好的融入獻的身體。所以…”
“等等！融入身體？怎麼回事。”殷凰和我們一樣是一個唯物主義者，一隻會說話的長得奇奇怪怪的大鳥給他的感覺是芯片出錯。而靈魂融入身體這種事可真的不能接受了？人真的有靈魂麼？真的能輪回轉世？死一回在死一回？開玩笑吧。
“你聽我說事情很複雜。”焦兮歎了口氣，一口氣讓人覺得長到了世界的盡頭。
接著說“六百年前，我和獻就該死掉的，但是獻擺開了絕對防禦護住了我，讓我能夠活下來。膽識她忘記了。本命契約式同生共死的。若是沒有信任沒有理解我又怎麼肯把性命交給她呢？”焦兮靜靜地說著，似乎隻是陳述著一個與己無關的故事。卻讓人感到她無盡的懷念。
“最後我們一起被冰封。我們都活著。但是我能感覺到獻的力量在流逝。生命也在流逝。我就那樣守著她。無聲無息的攻擊著封印。就這樣我們在寒冰中度過了六百年。就在一個月前我終於感到封印出現了裂紋。而獻已經堅持不下去了…。”焦兮輕輕頓了頓。
殷凰靜靜看著她。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人類的語言似乎太有限了。
“那個夜晚美極了。我正在休息。獻卻進入了契約空間。六百年她第一次進來。我幾乎已經不記得她的樣子。她說她不甘心讓族人生活在這個寒冷的地方。她不甘心讓我跟著她死去。她說她會找一個人代替她，帶領族人回到那個四季如春的地方。代替她陪著我活下去。然後她的靈魂就一點點的變成了蒸汽。然後我就看到祈壹台的上空劃過藍色的星。然後你就躺進了契約空間…”
“我…”殷凰不知該說什麼。
“契約者你好好休息就好。等你可以融入獻的身體時你自然會傳承到獻的記憶，知道一切。”
焦兮瞬間幻化成人形輕輕一笑。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殷凰。”
“殷凰。我相信你，你會帶領族人們一雪前恥。”
“為什麼信我？”殷凰迷惑。明明才剛剛認識。
“我們有本命契約的。隻是你現在太虛弱了。慢慢的你就會感應到我。感應到…哎。”焦兮轉過身。
“感覺到什麼。”
“沒什麼。”焦兮在轉身的一瞬間漏出痛苦的表情。獻。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