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秀性情火爆,聽罷,說道:“噢!真的要是張拒暗中作祟,我饒不了他。四弟,走!你和我一起去城裏酒樓、客店打聽打聽。張拒王八羔子真是活得不耐煩啦!”說著就走。萬長日道:“那好,你們去,我和大哥五妹陪陸掌門在這裏等你們回來。”杜丹心回頭瞧了徐承誌一眼,似乎不放心讓海文文和徐承誌一起在這裏等他們,可又沒法說出來,跟著呂秀一塊兒走了。
杜丹心和呂秀走了,海文文一個人站在五六丈外,不過來和高思明這些人站在一起,也沒有和別人說話的意思。裴世千朝徐承誌遞眼色,意思是讓他和海文文說話。可徐承誌擔心海文文不理他,覺得還是再等一等,免得尷尬。
裴世千挨上前去,小聲對海文文說,“你布形候氣,一副拒人千裏的架勢,他就是想和你道歉,也不敢過來。”
海文文幽幽地向徐承誌瞧了一眼,道:“你去對他說,我用不著他向我道歉。反過來,不管我今後變成什麼樣子,是死是活,也與他無關,用不著他管。”裴世千道:“你這是何苦?我知道,他的心裏並不是沒有你。”海文文打斷他道:“你不要說了。我對他已是心冷如灰。”徐承誌遠遠地看著他二人小聲說話,心裏很亂,想要走過去。海文文看見他似有走過來的意思,倏的轉身朝高思明走去,道:“他們去了這麼半天還沒回來,我去看一看。”說完就走開了。
海文文去了半天,終於和呂秀、杜丹心一起回來了。呂、杜二人怒氣衝衝,當街大罵張拒行事陰損,要去找張拒決鬥。
這時候,卻見街角出現了一夥人。十來個剽形大漢簇擁著一位英武挺拔,意氣風發的青年男子快步走來。杜丹心對高思明道:“又是守宮幫的那個程長老。”他對程子奇沒有半點好感,語氣極是不悅。徐承誌和裴世千相顧一眼,都沒說話。
程子奇離得老遠,就衝著陸劍平、高思明抱拳作揖,高聲笑道:“諸位一路辛苦了,在下已經命人在寒舍為陸掌門、高大俠幾位掃榻鋪床,並予備了酒菜飯食,特來迎接諸位移駕過去。”說到這裏,壓低聲音,說道:“呂三俠和杜四俠在大街上揚言要打殺川越幫張拒堂主。我和那姓張的交往了很長時間,頗為了解他的性格。他心胸狹隘,很愛記仇,兩位這樣在街上喊打喊殺,被他知道了,恐他不讓。”
呂秀道:“怕他聽見?他要是聽不見,我不是白罵了麼?他就是不來,我還要去找他呢。”程子奇道:“呂三俠請息怒。那張拒確是不應該!他把城裏的客店都包了下來,叫您幾位住在哪兒?隻好委屈您們住到我家裏。”完全是一副和事佬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