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回第十九節烏飛兔走—初上聖壇居石陵(2 / 2)

波間神尼得報南冥法王風子牙、華陽道人曲義房、石獅堡主石法來到山上,便率領教中眾位長老、職事之長、護教九旗(四色旗、五刃旗)掌旗使,共六十餘人迎出議事堂,按資深排列,一直排到大殿外頭。風子牙領先一步,曲義房、石法銜尾走來。“轟、轟、轟”鼓聲雷動,波間神尼和楚予公下階相迎。

楚予公極是熱情,攜住風子牙、石法問長問短,便好似好兄弟久別重逢,對曲義房也問候了幾句。

那波間神尼自來性情孤傲,肅然候在一側,等楚予公熱乎夠了,她才開口,淡淡地說一句“風法王、石堡主、義房,一路辛苦了。”風子牙冷哼一聲,道:“你心裏巴不得我死在路上。我們都死了,冥王教教主之位就是你的了。”數年以前,他帶著毒碟來找波間決鬥,被波間打死了毒碟,仇還沒報,因此一見麵就是這麼一句。波間神尼聽了此話,麵上登時罩了一層寒霜,卻忍怒未發。楚予公哈哈大笑一聲,假惺惺地安撫風子牙道:“風老弟,有話慢慢說,咱們剛剛回來,有話道,強龍不壓地頭蛇,且不和她爭。”

風子牙瞧波間抿口不語,自己報了一劍之仇,感覺痛快了不少。再仔細一瞧,見波間雖然還是和以前一樣一身半舊月白尼袍,一頂尼帽,手握一柄純白馬尾毛摻銀絲的拂塵,細高的身形,嚴肅刻板的神情也沒多大變化。但是,比起當年,究竟是老了許多,他快人快語,想到什麼就說什麼,這會兒又早忘了素仇,歎了口氣,感慨道:“唉,想不到,老尼姑也老了。”

波間神尼聽了,銳利寒冷的目光一瞬,微微頷首,道:“什麼人不會老?”轉過身,步上石階,頭也不回地道:“風法王、石堡主、都請到議事堂中坐話。”風子牙、石法、曲義房隨她一起步上石階,與石階兩側的眾位長老、職事、掌旗使抱拳作揖,相互問候,進入議事堂。

堂中燈火通明,上首正中是空了十餘年之久的教主寶坐。在這裏,隻有教主一人有資格坐著。因此,這個可容百人的大堂再沒有第二張坐椅,眾人進來,都按資深序位,分左右而立。

波間神尼居中一站,把四下望了一眼,滿堂人頓時安靜下來,肅穆地注視並列站在上首的三位法王。他三人相聚一堂是十幾年不曾見過的光景。但凡經曆過那場流血內爭的人都知道,冥王教長久以來四分五裂,已臨瓦解之狀。現下又麵臨朝廷派兵攻打的威脅,冥王教到了危亡的關頭。今日見得三位法王歸位,眾人即感到激動振奮,又感到緊張,但更多的還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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