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堅見有機可乘,抽冷子飛出一腳,正中徐承誌腰間,痛得額頭直冒冷汗,咬緊牙關,反身出拳去攻馬堅,馬堅早已避退開去。
緊接著,下手刀派掌門人舍常春趁徐承誌猛撲馬堅,側身露出空擋之際,就地一滾,出刀如電,狠狠地往徐承誌左踝上砍了一刀,這一下用刀刃的話,腳就斷了,無法止血,必死無疑。可他們想捉活的,押去官衙領功,所以用了刀背。
徐承誌隻覺左踝一陣劇痛,登時栽倒在地。都大勝猶不解恨,飛起一腳,踢在他肋上,徐承誌一聲悶哼,身子滾出兩丈開外,跌在地上,喉嚨一甜,哇地嘔出一口血,眼前金星亂飛,神智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遠了。
馬堅哈哈大笑兩聲,對都大勝道:“都兄請息怒,不要殺了他。舍掌門好功夫!胡掌門好功夫!多謝二位出手相助。我們把他綁起來,帶到衙門去。待請示了上麵,或許要把他押解赴京,送到大理寺審訊。”
他剛說到這裏,忽然聽到背後衣袂風響,有一條黑色的人影疾速襲至,他急忙轉身,那條黑影又已奔近三丈。舍常春,胡忠生也都驚覺,揮刀砍向來者。但那條黑影倏地彈起丈餘高,人在半空時,一道寒芒疾閃,刷刷兩劍,淩空刺下,又疾又準,分刺舍常春和胡忠生的咽喉要害。
馬堅踏步遞掌,猛擊來人,這時才看清楚對方是一個以巾覆麵的女子,心下一凜,喝道:“閣下是大雲寺的人,為什麼和我大理寺做對?”
來人正是女劍客神無月,舊名孔豆凡。她的奪命快劍連晃數下,舍常春怪叫一聲,肩膀中劍,胡忠生抵擋不遑,閃身逃開,情狀很是狼狽。都大勝為她威勢所懾,未敢出手。神無月轉過身來,麵向馬堅,冷澈的目光將馬堅瞧了一眼,道:“大理寺奉了何人之命,插手過問剿除冥王教?這件事歸大雲寺管。”
馬堅不卑不亢地道:“大理寺主管司刑,凡是有關危害治世的人和事,大理寺都有權管上一管。大雲寺何必獨擔獨攬!”
神無月冷哼一聲,道:“你不服氣,可以去向你的主子上司彙報,再讓你的主子奏上天子。總之,這個叫徐承誌的人,我要帶走。”
馬堅道:“我們辛苦拿到的欽犯,怎麼拱手讓你帶走?”
神無月冷然說道:“你不服氣,就動手吧。”
馬堅氣得直咬牙,可是他知道,主持大雲寺的兩個人,一個是女皇的心腹上官婉兒,一個是女皇的男妾——一個西域來的胡僧。這兩個人不但他馬堅得罪不起,就連他的上司,掌握著大理寺的周興、索元禮,也一樣不敢得罪這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