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回第四節、蛙鳴蟬噪—身懷利器好爭勝(1 / 2)

徐承誌道:“老兄何必激我。”話聲中伸手去按那人肩頭,那人不防他出手,微微一愣,隨即舉臂格架,口中罵道:“野生,你尋死嗎?”卻不料,自己手臂與他手臂一撞,登時感到一股大力壓至,全身一震,手臂下落,半邊身子向下傾倒,膝蓋一彎,險些跪在地上,幸而能夠及時發力,頂住對方壓在他肩上的力道。這一驚,直驚出一身冷汗。

徐承誌一手搭在那人肩上,輕鬆自若地笑著道:“老兄可不要小看殘廢。沒有人天生願意當殘廢,也沒有人天生願意受人欺負。我說咱們有理講理,可你老兄卻自恃武藝高強,一味地往武力上扯,這合乎情理嗎?我再問一遍,咱們到底是講道理好,還是動手好?”那人肩上壓著千斤力,勉強支撐站立,不能開口說話,隻怕開口說話,泄了一絲力氣,就得跪在地上,當場出醜。徐承誌問講道理好不好,他連連點頭。徐承誌麵帶微笑,把手從他肩上拿開。那人肩頭陡輕,收不住力。整個人猛的跳起三尺高,落在地上,騰騰騰向後跌出三大步,方才勉強站定,紅著臉神情窘羞,驚駭莫名。

那位海公子看出同門師兄神情有異,上前問道:“呂師兄怎麼了?”那姓呂的青年盯著徐承誌發愣,嘴唇不住發抖,對他的問話充耳未聞。那海公子心下暗自納罕,盯著徐承誌瞧了一瞧,弄不明白這個瘸小子有什麼古怪。急躁起來,說道:“各位師兄,任師兄被李義瑾所傷,還有什麼好說的?依我看,都捉了起來,先廢了他們每人一條膀子,然後押去見執法長老。”

李義瑾傷得雖然不輕,嘴巴卻還能動,對他二哥道:“他媽的,走遍天下可沒見過帶這個的。執法堂海長老是他親爺爺,把我們帶去那裏,哪有公平可說,還不是由得他們整治?”又向徐承誌喊道:“徐兄弟你走開,不要趟這渾水。人是我打傷的,一人做事一人當,讓他們都向著我來。”

徐承誌道:“義瑾兄,你好糊塗。為何光說自己打傷了人,不提他們打傷了你?他受的外傷是傷,你內傷嘔血,就不是傷了?依我看,外傷傷在皮肉,內傷傷在腑臓,兩者一比,倒是你傷得嚴重呢!”

海公子見徐承誌推脫責任,冷冷地道:“你說他內傷嘔血,我們可沒看見他嘔血。你叫他再嘔幾口,給我們看看。”

李義玖罵道:“真該死!那血是說嘔就嘔得出來的嗎?你說沒看見,他嘔的血就在這地上,你過來看吧。”

那海公子冷哼一聲,道:“我們一大早就在這附近射花鹿射野獸,就算地上有幾大灘血也不奇怪,都是畜牲的血。”

李義玖暴跳起來,戟指罵道:“海文文,你仗著你爺爺是執法長老,欺負人欺負慣了。你罵誰是畜牲?難道我們聽不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