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中午,豔陽高照,近日來發生的事情讓整個黑幫變得人心惶惶,說來有些可笑,原本生活在黑暗當中的人群,此時卻比任何人都渴望光明,因為每過一個夜晚,就會有一個幫會宣告滅亡。
神秘的會議室內,裏麵吵鬧異常。看似吵雜的如同菜市場般的地方,裏麵的每一個人物隨便跺一腳都能讓H市地下顫上三顫,這些家夥幾乎凝聚H市黑道的全部勢力。
“媽的,當初我就不同意去招惹他,現在可倒好了,人家報複來了。”說話的家夥金絲眼鏡,皮膚白淨,長得文質彬彬的,體格卻是格外雄壯的中年人搖頭說道。
“胡老八,少他媽在這裏跟我扯犢子知道不?你當初說弄小崽子的時候你他媽不也別吭哧嗎?現在擱這嘎跟俺倆放馬後炮。”坐在胡老八對麵光頭操著東北的口音,把桌子拍的啪啪做響,赤裸著身子,身上紋著一隻巨大無比的灰熊,滿是觸目驚心的傷疤。
這個男人叫灰熊,手下小弟都極為能打,他本人更是凶猛,據說十多個人都能近他的身,他心中極為看不起靠腦子吃飯的胡老八。
“黑熊,別他媽真以為老子怕了你.”胡老八聞言把眼睛一瞪,一把匕首狠狠的紮在巨大的會議桌之上。黑熊看不起胡老八,胡老八何嚐有看得起黑熊了?這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家夥,胡老八是最嗤之以鼻的。
要是放在一般的場麵恐怕就會震住所有人,但是這裏是什麼地方?那個人的手中沒背著幾十條人命,哪裏會怕這個。眾人該抽煙的抽煙,該說話的說話,連眼皮都沒想這個方向抬一下。
“哎呀我去,小癟犢子,你在這跟我來裝呢是不?咋的,你還想幹一仗啊?”黑熊完全沒有被胡老八震住,反而大笑著踩著桌子,對著胡老八叫囂著。
“好了,你們兩個就不能消停一會嗎?”低沉蒼老的聲音,打斷了兩個人的爭吵。
說話的是坐在首位的老者,一身青色的唐裝穿著身上,上麵繡著龍形的刺繡,看起來古香古色的,雪白的頭發梳理一絲不苟,保養的極好,如同嬰兒般的紅潤的臉上竟然沒有幾條皺紋,雙眼炯炯有神,腰杆挺得筆直。
老者的身後站著一個年紀隻有十七八歲的少年,少年身高在一米七左右,看起來無比的瘦弱,在灰暗的燈光下卻帶著一副大大的墨鏡。是不是劇烈的咳嗽兩聲,手帕上沾上了絲絲血跡,看起來病怏怏的,似乎活不了多久的樣子。
聽到老者的話,這兩個黑道的梟雄如同聽話的小學生一般乖乖的坐在了哪裏。
老者名叫唐功城,是H市最大幫派天府的老大,天府可以說是H市地下勢力的領頭羊,手下小弟多大十萬之眾,雖然他是黑道大哥,卻生了個奇葩的兒子,竟然當了市公安局的局長,所以說唐家在黑白兩道都吃得開。
“唐老,這件事您說該怎麼辦?”其中一個肥胖的中年男人帶著幾分獻媚的對著身邊的唐功城說道。
唐功城笑了笑,習慣性從懷裏麵拿起一個玉製的煙鬥,剛要放在嘴邊,腦子裏麵卻出現一個氣鼓鼓少女的麵孔,仿佛在說:“爺爺,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不許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