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心虛嘴可不虛,她裝著不懂的樣子,“怎麼了,我發個微博不行嗎?”
“發微博?你明明就是在跟景子墨炫耀!”
“炫耀有什麼不行?你是我的,菲兒也是我的,我就是要給他看他是個失敗者。”安好態度強硬,不認錯更不低頭。
景薄晏用力平複自己的怒氣,他盡量把聲音放的平和,“雲初,我說過了對付景子墨的事情交給我來做,你這麼做無非是想激怒他讓他離開秦放,從而讓他們之間鬧僵,但是這樣那你也成了他景子墨的眼中釘,你懂不懂?”
“景薄晏,不懂的是你吧。你既然什麼都知道為什麼不想辦法,難道眼睜睜的看著他背靠秦放越來越強大還是說你根本就對著你那個好表弟下不去手?”
安好的話有點重,氣的景薄晏額角的青筋都突突的跳,他怎麼可能對景子墨下不去手,隻要一想到他對他的雲初做的那些事,他就恨不得把他給碎屍萬段,但他實在不想再讓雲初去涉險,那種失去的痛苦他不要再經曆第二次。
而且,這事關一個很龐大很重要的計劃,他不敢錯一步。
倆個人對峙著,預想中美好的假期變了味道。
此時的渝城亂了套,景子硯出事,景薄晏下落不明,不過這也隨了鄭浩南的心願,總不能他親自帶人去抓二哥吧,不過要抓景子墨貌似很麻煩。
秦公子已經出院,現在住在渝城山上的別墅裏,鄭浩南硬闖了好幾道關卡,才進入了宛如小型城堡的別墅。
這個時間,秦公子正在泳池邊曬太陽,光著上身就穿個大花短褲,腰上的傷還綁著繃帶,但懶洋洋的模樣卻絲毫不像病人,倒像頭狩獵的大獅子。
景子墨坐在他身邊,大熱天的黑色休閑褲白色襯衫,意大利的手工皮鞋,穿的可謂一絲不苟,跟旁邊那位簡直像來自兩個世界的,怎麼看怎麼都不搭。
可這樣的景子墨站在他身邊就像個仆人,可不就是仆人嗎?手裏還端著一盤冰鎮葡萄。
秦放摸著肚皮,狼一樣細眯鋒銳的眼睛看著門口的方向,用挺招人恨的語氣說:“墨墨呀,來找你的吧,你說你最近是不是犯白虎呀,怎麼總有局子的人來找你?”
景子墨微微一笑,眼睛去不看他,“你廢話什麼,把我交出去不就行了。”
秦放搖頭,“那不行,你把我傷的這麼重,你得呆在我身邊補償我的損失。”
景子墨手在抖,他忍著把葡萄扣在他頭上的衝動,冷笑著:“但是你保的住我嗎?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而且鄭浩南他爹現在可是新上任那位的得力幹將,你確定要和他鬥?”
秦放越發的懶,沒骨頭似得癱在椅子上,“我們現在不拚爹,我們拚的是誰更嬌弱無力。”
景子墨瞬間破功,壓抑的怒氣全湧上來,他咬著牙說:“秦放,我希望你斷子絕孫死無全屍。”
秦放哈哈大笑,因為太過用力扯著傷口的肌肉,疼的他趕緊捂住。
景子墨砰的把葡萄扔在水裏,他轉身就要往房間走。
“回來。”秦放的聲音能都凍死人,“你跟我耍脾氣呢,在這等著,人家可是來找你的。”
鄭浩南已經來到了跟前,把眼睛上的黑超往下一扒拉,他伸開雙臂熱情的說:“秦放,老戰友,好久不見。”
秦放皮笑肉不笑,“我說這條子怎麼麵熟,原來是黑蛋兒你呀,這些年你怎麼越來越黑了,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爸去非洲維和的時候和當地人養的你呢。”
這倆人都是笑裏夾刀的,以前在軍隊不是一個班,卻沒少較勁,各種比武誰都想壓著誰一頭,好幾次都差點動手流血,因為這倆個人身份特殊,特別是秦放,老爹雖然是個副的,卻是全軍副司令,鄭浩南根本和人不是一個級別,每次都是被上頭壓著鄭浩南低頭,鄭浩南覺得憋屈,明明就是秦放那廝霸王。領導整宿整宿的做他工作,“你不顧及自己還要管管家裏,官大壓一級更何況人家不是大你們家一級,你爺爺戎馬生涯一輩子,最後不能因為你栽了,小六,該忍的時候就得忍,這才是真漢子。”
鄭浩南後來聽了領導的話一直忍著,直到後來秦放犯了事兒鄭浩南才算給卸去了胸口大石,但是這些年的憋屈都擱在心裏的某個地方呢。
現在的鄭浩南可不是以前的毛頭小子,所以麵對秦放惡意的玩笑他也沒放在心上,反而笑著亮出一口白牙,“我爸哪有那本事,他這一輩子都被我媽拴的緊緊的。哎,你這腰是怎麼回事,沒紮腰子上吧?”
秦放拿著毛茸茸的胳膊一擋,眼角卻掃著一直默不作聲的景子墨,“沒事兒,隨便紮著玩呢。”
“秦公子果然是公雞中的戰鬥機。”
景子墨對這兩個兵痞子的容忍度幾乎為零,眼睛卻瞟著水麵的葡萄,後悔搭上秦放這條路了嗎?不,不後悔,他景子墨做事從來不往後看,秦放就讓他暫時得意著。
說完了不正經的就說正經的,他指指景子墨,“秦公子,我這次來是要請景總回隊裏談談,這就不留在你這裏吃飯了。”
“慢著。”秦放耷拉著眼皮子把目光落在鄭浩南搭在景子墨肩頭的手上,不緊不慢的說:“鄭黑蛋兒,景總是我的人,你……想帶走?”
景子墨站起來,“鄭隊,我是良好市民,願意配合您的工作,我們走。”
“站住。”秦放的眼皮子耷拉的更低,擋住了裏麵的所有情緒,但是說出的話卻透著一股無形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