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薄晏去廚房給她倒水,還在杯子裏放了塊玫瑰黑糖。
把杯子放在她手裏,他溫柔的說:“先喝點,我去給你找褲子。”
“景薄晏。”顧雲初喊住他,“拿條睡褲就行了,我在這裏沒什麼衣服。”
景薄晏的聲音從房間裏傳來,“所以還是跟我回家吧,呆在人家辛甘這裏連褲子都沒得穿。”
拿出褲子,景薄晏很自然的要給顧雲初脫褲子。
臉都紅透了,顧雲初推他,“我自己來。”
大手握住她的腳踝,景薄晏綿長的笑聲滾出喉嚨,“你哪裏我沒看過?”
是,顧雲初承認,被他脫了很多次衣服,可這次本來還是在吵架有可能分手,卻還是被他在客廳裏就脫了睡褲。
“你的內褲也濕了,我再去幫你找一條。”
一想到她要當著他的麵換小褲褲顧雲初整個人都慌了,她抓著堆在膝蓋的褲子提上去,紅著臉說:“不用換了,這樣就行,我們還是好好談談吧。”
“你說吧,把我當賭注的理由,什麼國際求救密碼,我從來都不知道你景薄晏這麼有愛心,是個女人都要幫。”七分委屈三分醋意,顧雲初終於把這麼多天的垃圾吐給他。
景薄晏抿抿唇,在她身邊坐下,“那個女人是我一個朋友的妹妹,當年欠下很大一個人情債,那晚她被黑手黨挾持,我不能不救。”
這個理由很正當,簡直無懈可擊,可是顧雲初還是接受不了他為了另一個女人把她當賭注的事實,隻要一想到那個畫麵,她就害怕的渾身發冷。
推開他放在她膝蓋上的手,顧雲初的聲音有點顫抖,“要是你輸了怎麼辦?真把我交給那個美國人?”
“我說了我不會輸。”
“沒有絕對,你有自信這很好,但是我沒有,景薄晏,你理解不了我那個時候的恐懼。”
景薄晏不置一語,一雙漆黑的眸子讓人看不透,他正視著顧雲初,看不出羞愧和悔悟,他就這樣沉默著,沒有回答顧雲初的問題。
他的態度,成了顧雲初心裏最大的痛。
兩個人默默對視,說不出翻臉也做不到原諒,景薄晏頭疼萬分,他沒有哄女人的經驗,按照鄭浩南說的吻她吻到她軟為止,結果他吻了,她吐了。
“雲初。”低低的叫了一聲,似乎很無奈,更有一股子纏綿,從她的耳畔吹拂到心尖兒。
顧雲初的堅持有些鬆動,她彎彎唇角剛想說話,他的手機突兀的響了。
景薄晏皺起眉頭,他沒看也不接,又低低的叫了一聲,“雲初。”
電話響的很執著,在安靜的空氣裏分外刺耳,顧雲初別過頭,“你先接電話。”
景薄晏拿出手機點開,顧雲初看到屏幕上顯示“薇姿”兩個字。”
她也看到,景薄晏在看到這倆個字後神情分明就變了。
他說了聲對不起,拿著手機打開門,去走廊那裏接電話。
顧雲初閉上眼睛,景薄晏的手機她不是沒看過,就連她的名字也是存成顧雲初,而薇姿這種親密的稱呼還是第一個。
看名字知道是女性,而且這樣女性化的字眼讓顧雲初想到了那晚的女人……
景薄晏走遠一點,確定顧雲初聽不到才接起電話,因為是靠近樓梯的拐角,燈光照不過來,他的俊臉越發顯得沉鬱,一雙眸子深冷的可怕。
電話裏傳過的女聲磁性中帶著一點沙啞,“景薄晏,我餓了。”
慢慢的撫著襯衣袖扣的袖扣,他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很善良的人,要是再不安分點,我可不能保證對你做什麼。”
低低啞啞的笑拿捏的恰到好處,很能打動男人的心,“我當然知道,但是我肯定你不會。”
“許薇姿,不要挑戰我的耐性。說,你到底想幹什麼?”捏著手機的手用了力,指關節的顏色都白了幾分。
“我早說了,就是不想讓你結婚唄,那個女人配不上你,我是在拯救你,但是你不用謝我。”說的那樣煞有介事,好像她真的是天使。
景薄晏怒極反笑,“去過非洲嗎?那個地方很有趣,聽說有喜歡花式玩女人的食人族,我覺得適合你這樣的好奇女郎去冒險。”
許薇姿薄笑的聲音帶著幾分憤怒,“我發誓你不會那麼做的,景薄晏,真的,你不會。”
不想再和她胡攪蠻纏,景薄晏掛斷了電話,可是他再去推門時發現已經從裏麵反鎖了。
“顧雲初。”他沉聲叫“開門。”
裏麵並沒有任何回應,顯然是故意把他關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