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紅月和夢雪一直聊到華燈初上,家裏的門被敲響,夢雪的臉上泛起了羞澀的笑容,“應該是他回來了,你等等,我去開門。”夢雪起身開門。傭人正在廚房裏做飯。這時,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這就是紅月吧,你媽可經常念叨你呢,現在好了,你這回是……”夢紅月揚起習慣性的笑容,“季叔叔,我這回是回來將我的作品拍成電影,跟影視公司詳談。”“好,有什麼難處隻管找叔叔。”季明說著。夢紅月笑笑,並不予答會。
門又被敲響了,傭人開了門,修長的身影邁著步伐走了進來。夢紅月看到那個身影,臉上的笑容微僵,然後又恢複,隻是衣服底下緊捏的手指泄露了她的情緒。來人看了她一眼,向來無痕的眼裏劃過一絲微瀾,五年了,你終於回來了!“月兒,這是你叔叔的兒子,季輕歌”夢紅月說:“哥哥,您好,我是夢紅月!”曾經她以為,自己永遠不會叫出這個稱呼,可沒想到,世事難料,自己如今這麼容易就叫出了這個稱呼。季輕歌冷著臉,點了點頭,就腳步微顫的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這孩子,紅月,你別介意,他就這脾氣。”季明說。“不會。”夢紅月笑著說。“紅月餓了吧,走,吃飯!”夢雪拉著她走向了餐桌。不一會兒,季輕歌也走了過來。這頓飯,吃的異常壓抑。
“月兒,你的房間還沒來得及收拾,今晚你先在客房湊合湊合。”夢雪拉著夢紅月走向了客房。而季輕歌的房間就在對麵。
晚上,夢紅月洗完澡後,就赤腳站在地麵,冷卻自己的心情。
“扣扣”門被悄悄叩響,夢紅月以為是夢雪,將門拉開,季輕歌穿著睡衣站在門口。“你來幹什麼?”夢紅月淡淡說著,“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坐?”季輕歌一向冰山麵癱臉有了淡淡的笑。“有什麼事?如果有事,就說,沒事,請向後轉,你的房間在後麵。”季輕歌沒有理會,擠過她向裏麵走去。夢紅月反手將門關上,走了進去。季輕歌坐在沙發上,充滿了邪魅以及,誘,惑。夢紅月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一杯紅酒搖晃。“這麼這麼晚了,你來這有事嗎?難道隻是為了在這坐坐?”“五年了,你變了。”“人,都是會變的。”季輕歌悲涼地笑了,“我們,還能回到重前嗎?”“你說呢?”夢紅月嘴角掛著諷刺。季輕歌腳步踉蹌的走了出去“嗬嗬,報應,因果循環。”夢紅月猛捏著酒杯,酒杯應聲而裂,碎冰渣子合著酒水還有血水順著手留下,眼淚順著臉龐流下,輕聲說著:“回到以前?嗬嗬,要是五年前我一定會答應,現在什麼都晚了,都晚了,從今以後,我隻是你的妹妹!也隻會是你的妹妹!”門口的人腳步微僵,落寞的開門離去,“不管你怎麼說,我永遠不會放手!永遠!就算我死,我也會叫你拖下地獄,我絕不容許在讓別人染指我深愛的你。”“嗬嗬,下地獄,我早就待在地獄了!不用你拖!”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似得,夢紅月紅著眼睛看著他,就像地獄裏的惡魔。季輕歌輕瞥著眼,身上的黑暗氣息更濃,如同修羅,哼了一聲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