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霄堂隻有燈火再不停的燃燒
堂上的兩個人在安靜的坐在椅子上!
雪懺情從未感覺氣氛如此奇怪,她也不清楚為何會有這樣的感覺,她隻有盯著燈火不停的看!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此刻她的心裏在想什麼?
寂無心突地開口道:“你的心不靜?”
雪懺情道:“你感覺得到?”
寂無心道:“你在擔心?”
雪懺情道:“你了解我?”
寂無心笑了笑,道:“多情之人最無情,無情之人最多情!”
雪懺情微笑,道:“多情本身就是一種無情,無情本身就是一種多情。”
雪懺情似乎掩蓋內心的真實想法,不想在‘情’的問題上,做過多的糾纏,突地岔開道:“到底是哪來的一個人,突然間就會一步登天,成為太霄堂的四星君之一,要不了多久,這會像個笑話一樣吹遍平涼的每個角落!”
寂無心道:“你覺的他是一個笑話?”
雪懺情有些奇怪,道:“難道不是?”
寂無心沉默了片刻,道:“或許,過不了多久,更大的笑話會傳遍平涼的每個角落!”
忽然太霄堂的一名弟子急急的跑了進來!
寂無心道:“說!”
那名弟子道:“殺破狼星君,獨挑了殺手組織‘血狼’,已誅殺‘三絕’、‘五魔’、‘九寇’,一把火焚燒了‘血狼’的巢穴,如今,崆峒派、鳴沙門、八卦門、興隆幫已經震動,正定於本月十五,齊聚崆峒!”
雪懺情心底有些吃驚,失聲道:“據說他隻看了一遍‘飛月絕情、魅影如梭’這樣的劍法,就敢獨自去挑了‘血狼’?我該說他是膽大心奇,還是說他自不量力?”
寂無心道:“看來並不是自不量力!”
雪懺情道:“我絕不相信,真有這樣的人?隻看一遍劍法,就能學成!”
寂無心笑了笑,道:“他並沒有說他隻看了一遍劍法,就已學會,任何人都無法做到?”
雪懺情有些吃驚,道:“那他是如何做到的?”
寂無心歎了口氣,道:“每個人都會把自己的傷口隱藏起來,你隻看到了他劍出無形的出鞘之劍,卻不曾體會到,黑暗中日夜磨煉的痛苦!”
雪懺情道:“你看到了?”
寂無心搖搖頭,長歎了一口氣,道:“我沒看到,但我體會的道!”
雪懺情疑問,道:“體會?”
寂無心道:“這不難理解,一柄好劍,不但需要鑄劍的材質是好的,也需要好的工匠千錘百煉,才能鑄造出一柄鋒利的劍。無論是好的材質,還是好的工匠,缺一個都難鑄出一柄好劍!”
雪懺情道:“他本身是好的材質,也甘願千錘百煉,所以他才是今日的太霄堂四堂主之一?”
寂無心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沉默不語!
雪懺情道:“你似乎並不是很高興?”
寂無心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喃喃的道:“千裏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君子鬥智不鬥力’看來,我的確不如獨孤月!”
雪懺情讚同他說的話,眼睛裏閃出奇異的光芒:“決勝於千裏之外,攻無不克戰無不勝!這確實是一個首領該有的本事!”
太霄堂肅嚴威整,天子紫禁城之威嚴,也不過如此。
再也沒有人敢輕視,靜靜的站在第四把交椅上的黑衣人!
漆黑的衣衫,漆黑的眼眸,甚至連他發出的目光都是漆黑的。
他本身就像一個倔強的蒼鬆,孤獨的立在曠野上!
那柄漆黑的斷劍,沒有生命的劍,卻像疾風驟雨吹遍了平涼的每個角落!
它的名聲和恐懼之感,絕不亞於任何狂風暴雨!
太霄堂目前麵臨的形勢有些緊張,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太霄堂非但要獨獨秀於平涼之地,已經隱約要有秀於江湖之勢。這樣的門派,總要有人妒忌,也要引起其他門派的恐慌。但是孤獨月的臉上卻看不道一絲慌亂!
他說了一句,匪夷所思的話,道:“有人收了一萬兩的銀票!”
堂下的弟子道:“是三萬,定金一萬!”
獨孤月道:“什麼人,值三萬兩!”
堂下的弟子道:“城北朱記茶莊,朱青山!”
獨孤月道:“一百零八家茶莊,遍布十三個省的朱記茶莊?”
雪懺情的內心忽然一陣刺痛,臉色微微的發白,甚至已有些喘不過起來!
獨孤月道:“太霄堂並不是殺手組織,他為什麼要找我們?”
堂下的弟子垂下頭,不說話,也許是不敢說!
寂無心道:“來的人已交代,朱金山與崆峒派的黃衫客有些交情,這些年來一直都為崆峒派出錢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