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寇冰冷的道:“你要是喜歡,可以叫我九寇!”
白驚飛連眼皮都未抬,道:“不必!”
九寇的渾身已變作鋼鐵,拳頭已經暴起,漲得紫紅!
琴聲一變,不再高亢,轉而悲涼!
粉衣少女忽然開口唱起歌來,婉轉幽怨,歌聲悅耳,琴聲淒涼
美人卷珠簾,深坐蹙蛾眉。
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
九寇不用劍,卻不懼怕劍,他的拳頭上青筋已經一條條凸起,他一雙拳頭,就是兩柄鐵錘!
足夠把任何人的腦袋砸得連骨頭都不剩!
九寇的兩柄鐵錘夾著拳風已是閃電般的劈向白驚飛的清瘦的臉!
九寇先發致人,他不會像‘三絕’‘五魔’一樣輕敵!
他感覺拳頭已經貼近白驚飛的頭顱,甚至已經想象到頭顱碎裂的聲音!
就在拳頭已經貼上了白驚飛的頭顱,他忽然身體掠起!
白驚飛使出了非常奇怪的姿勢!
九寇甚至已經感覺到他的拳頭,貼著白驚飛的頭顱,後腦,脊背擦錯!
他的眼珠已經突出,他甚至產生奇怪的錯覺,感覺自己的拳頭接觸白驚飛的頭顱,直到離開他的脊背,像是磁鐵已經被牢牢的吸住。
明明已經觸及他的身體?為什麼卻像漿糊一樣被牢牢的黏住?
他的內心忽然產生一絲恐懼,‘三絕’‘五魔’絕不是輕敵!
他的喉嚨一涼,一柄漆黑的劍已經突出一寸!
烏黑的劍,卻沒有劍尖!
這本就是一柄斷劍!
九寇忽然覺的身體已不受控製,全身的力量已經消失!
“噗!”的一聲
劍入鞘,九寇的脖頸噴出的鮮血濺在雪白的牆壁上!
身體如泥一樣,軟軟的倒下去!
白驚飛背對著九寇倒下去的地方,他是反手出的這一劍!
琴聲未住,歌聲卻已停!
白驚飛靜靜的閉上眼睛,安靜的聽著美妙的琴音
畢竟,這樣的琴聲,以後或許永遠都聽不到了!
琴音嫋嫋,歌聲又起
債易償,情難卻,恩難還
秋風夜淒迷,月難上柳梢,鴻雁傳書至,君子意如何!
琴歌兩住,白驚飛突爭雙目,手腕一抖,珠簾已碎
點點滴滴,如珍珠落玉盤!
狼主的口氣沒有絲毫的驚慌,秋水美目一顧,道:“你為何還不出手?”
白驚飛的目光並未在狼主身上,隻是靜靜的站在那!
狼主目光流動,道:“你為何不看我?你難道就不想看看,麵紗下究竟是怎樣一張讓人厭惡的臉?”
白驚飛未動,握劍的手卻已是緊了緊!
狼主默默的歎了口氣,道:“我知道你眼雖盯著別處,但心卻一直盯著我不放!隻要我稍微一動,我就會跟‘血狼九寇’一樣,躺在那裏!”
狼主苦笑了笑,像瞧破他的心思似的,又道:“你不必等我出手,因為我根本不會武功!我連隻蟑螂都不忍心踩死!”
白驚飛緩緩的轉過目光,凝注著她的臉,又仔細瞧了瞧她的手!
這是一雙如蔥般白的手,比羊脂還要白,連細小的傷痕都不曾有一點。
這確實是一雙沒有握過任何兵器的手!
白驚飛有些錯愕,朝廷數次派兵圍剿無果,武林各派高手聞風喪膽的神秘殺手組織‘血狼’的狼主竟然是一個不會任何武功的小女孩?
狼主忽然甜甜的一笑,像個無辜的小女孩,道:“連我自己都不相信,‘三絕’‘五魔’‘九寇’這些江湖上冷血殺手,竟然會聽命於我!”
白驚飛終於開口道:“為什麼?”
狼主兩眼含淚,垂下頭,像受了委屈的少女,默默的道:“為了生存!”
生存,多麼無奈的兩個字
白驚飛不解,道:“生存?”
狼主終於抬起頭,失聲道:“你殺了我吧!你隻要一出劍,一切就結束了!自此以後你就會名動天下!”
白驚飛好奇的盯著狼主的臉,粉紅的麵紗使她的容顏,若隱若現,那雙如冰如玉的雙眸,幹淨的像水一樣透明。
這其中一定有藏著秘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