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愛了？愛他媽愛誰愛誰，誰跟你丫瞎折騰？
......
唐雲一陣胡思亂想，複又撥通了葉小萱的電話。想想也挺有意思，其實葉小萱此刻就在不遠處的新工廠裏的賬房中。
“飛哥！”
“你......你還好吧？藍毛說咱們這回惹上大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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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這的確遇到些麻煩。”唐雲心頭暗罵藍毛的大嘴巴，事到如今，在烏圖爾弟兄們麵前，很多事兒也未必要太過瞞著，或者說也瞞不住。可唐雲依舊不希望藍毛胡說，比如影魘、天啟之類的。“上次讓你查的賬戶凍結的事兒怎麼樣了？”
“飛哥沒試試麼？你的賬戶應該已經解凍了，或者.....應該最晚在今天24小時內也會解凍。”
“凍結的理由呢？”
“說你之前收到來自‘阡陌機械工程公司’的巨額彙款，涉嫌洗錢。而且還說這個機械工程公司好像參與了行賄老市長龔德義什麼的，反正都是‘涉嫌’，最後沒有結果就不了了之了。”
“那銀行那邊怎麼連個像樣的通知郵件都沒給我發過？也沒說安排客服聯係我一下？而且隻是個‘涉嫌’就凍結了我的資金，事後也沒個補償？連句道歉都沒有？”
“誰知道，反正我查的時候他們也沒對我怎麼客氣。至於沒有聯係你，可能是為了配合警署調查，為了保密什麼的吧？”
“好吧，如果資金解凍的話我會再聯係你，你也一直在銀行那邊催著點這事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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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嗬，哈哈哈哈......
掛斷電話後沒多久，唐雲居然哈哈哈的咧嘴傻笑了起來。
真他媽的，底層群眾這個樣，聯邦民眾那個樣，政府這個“統治”階層也特麼是個“熊”樣兒。無非都是利益圈兒，一個個唧唧歪歪的，這個事兒，那個事兒，誰的拳頭大了誰就可以瞎找事兒。
裏裏外外都是膚淺、本能、露骨的“錢”、“權”二字，以及亂七八糟的荒誕和沒有意義，像動物本能一樣的群體反應。
慘慘淡淡的笑了幾聲，關掉手機的唐雲複又看著天花板發呆，一時沒了主意。
他是真的沒了主意，既不知道下一步怎麼辦，怎麼躲開天啟和影魘的刺殺，怎麼找秦水雁，怎麼安排手下的烏圖爾弟兄。也不知道自己存在於世，怎麼跟這個莫名其妙的社會打交道，到底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什麼是善，什麼是惡。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人活著到底應該像動物一樣拋開各種虛偽的假麵互相為了利益“博弈”，還是應該像個人一樣偶爾也想想何為道德？或者這個想法本身就很虛偽？本就是動物進化而來，存在主義哲學不說“存在先於本質”麼？那還扯什麼道德？道德的本意不也是人類社會為了互相之間更好的合作，於是莫名其妙誕生出來的符合生產力和生產關係的隱性製約麼？本質不也是一丁點都不高大上的行為規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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