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水雁終於沒能殺死杜潤,假設她那把又細又長的軍刺真的刺了下去,把杜潤給殺了......想必秦水雁一定會為自己違背了軍人精神而自責,為傷害了唐雲的“感情”而心情沉重。至於一條人命......管你是大小姐還是小賤人,秦水雁很可能都不會有太多負麵情緒。其實很多時候人和狗之間也沒什麼區別,咬過人的狗就算髒了口了,它隨時有可能再度攻擊它認為對自己有威脅的人類。因此,很多咬過人的狗會被主人忍痛“處理”掉。那人呢?殺過人的人也算髒了手,硬了心腸,不考慮後果的話,他們在必要的時候也就更有可能對自己的同類扣下扳機或者捅出刀子,不然警署裏為何會那麼講究“前科”二字?
社會或者他人所定義的是非對錯,其實也就是攔在人心前的一張窗紙。什麼道德,什麼上線、底線?
不打架,不偷盜,不為掙錢、私利損人利己的坑騙他人......甚至於,不敢殺人和不敢站在舞台上當著好多人唱歌之間又有太多區別麼?程度不同,本質卻無不同。
一些時候人的行為也就跟動物差不多,不過另一些時候這裏麵就多了“善惡”二字,此刻這學問就深奧了,不好妄評。
......
尋找杜大少爺的線索指向金夜夜總會,卻並不代表唐雲可以像去銀行插卡就能取錢,去飯店掏錢就能下筷子一樣輕鬆容易。不可能大大咧咧過來,帶著杜鋒就走。不要說難免擼胳膊挽袖子打一場,單純找找杜大少爺被藏在哪也不容易。
“賭場”、“夏嵐”、“阿爾貝托”......
唐雲心頭閃過了三個關鍵詞,但直接點著名找人盤問總不是個事兒。稍微猶豫了一下,為了防止聲音被人聽出破綻,唐雲低頭略咳了咳,借著咳嗽甩出一句,“帶我去賭場玩玩!”
“賭場?”服務生猶豫著問了句,隨後立刻回過味兒來,“呦,這不是光霽哥麼!你看我這眼睛鬧的,這怎麼還認不出老主顧了?”
嘴裏說著話服務生依舊還是有些疑惑,一般老主顧過來玩牌也沒有真就直直白白叫“賭場”的。要麼說玩牌,要麼說牌室,或者幹脆就說成是場子。而且這劉少爺怎麼......也說不出是哪裏,怎麼跟往日不太一樣呢。
唐雲和劉光霽身高差不太多,此刻穿著得體的格阪納西裝,斯博又幫他變了臉。單純說外表的話同劉光霽還真是有些個神似。
鬆岩市,乃至整個豐林州都是嚴厲禁賭的,這跟北域鬆岩大學坐落於鬆岩市,鬆岩市又總以聚穀星文化中心自居,曆屆政府都喜歡打文化牌有關。所以這賭場也不對陌生客人開放,不過熟客就兩回事了。更何況,這些服務生也隻是不知道阿爾貝托同霍爾特、劉光霽之間的關係。不然霍爾特想慢慢變成熟客也沒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