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美”這個概念壓根就不存在......唐雲在心中這樣默默的想著,但秦水雁那幅臨摹的《星空》又浮現在他眼前,令他不由自主的搖了搖頭。
星域網上曾傳聞,對於普通的職場白領來說,得體的服裝便是正好等於一個月薪水的那套衣服。穿的貴於一個月薪水便會給人浮誇的感覺,低於了就寒酸了。
說來說去無非是要符合自己的社會地位,地位?地位!地位......
再想想這幫“富家精英”們口中,賽車女郎的“來路”......
平日裏,自己僅靠一套格阪納西裝都能從身旁的人中測出一大堆的勢利眼,那這裏呢?這個“精英圈子”呢?唐雲覺得自己一下子掉進了一個階級分化更誇張的怪圈兒,而且這個圈兒的冷血味道更濃鬱。
唐雲的車開的依舊迅捷而平穩,作為一個在戰場上摸爬滾打了那麼久的機甲士,連機甲那高速、複雜的移動模式都能操控由心,何況一台跑車?隻要把握住節奏,這場比賽不是什麼大麻煩。
隻是唐雲這個敏感的半吊子五流“哲學家”莫名其妙的心煩起來了,一時間對身旁很多人、很多事都失了興趣,尤其是根據他那不知道來自哪裏的,莫名其妙的傳統封建道德觀,他失了心中對這幫家夥們的“善念”。
......
過了會兒,公共頻道中有人用不怎麼確定的口氣道,“這姑娘聽口音像是長平星人,我好像聽誰說過,她不是哪個財團的子弟......估計是個政客的子女吧?叫......叫什麼來著......對,叫菲莉帕,挺好聽的名字。”
“政客子女?像高軒同學似的?”
“應該是吧,嗬嗬,那可有趣兒了!”
比賽處於膠著狀態,這些“賽車手”們大多保持著冷靜和各自的“風度”,沒有露出大多數賽車手應有的熱血。提到高軒同學的時候雖然語氣裏含著不屑,但語言中並沒有任何的貶損。
所要表達的內容卻很清晰,這個新來的賽車女郎菲莉帕就像高軒同學一樣,應該是來自某個較為平凡的家庭,所以就可以像件物品一樣被他們分。
“那咱們打個賭,今天誰贏了頭彩這姑娘就歸誰怎麼樣?”
比賽從開始到現在已經進行了半個多鍾頭,前方不遠處的收費站便是比賽的“中點”。按照設定好的路線,這些車應該衝過前方的收費站,然後調頭原路返回至出發點,先到者勝。而最後那幾個不但會成為輸家,還很有可能被收費站報警後趕來的交通警察捉到,對這些人來說也算是某種“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