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洛言離去的背影，慕容博緩緩收斂了笑容，臉色陰沉得可怕，他就這樣冷著臉，一聲不吭地將大周請柬一點點撕碎，灑在了綿長的丹陛上空，陽光明媚，照耀著灑金箋上的點點金粉，晶瑩耀眼，但在此時卻帶著鋒銳的寒氣。
“宗主，聽說這次帝君也到了，就在北靈域的帝臨城等您，南宮家主正陪著他。咱們要不要去？”施然小意地問道。
“去！為何不去？”慕容博桀桀怪笑道，“傷了我的兒子，以為請出姬子明那小子來就沒事了？真是好算計！我要讓全天下人都知道，我慕容博的兒子，不是什麼人想動就能動的！——不管他是誰……”
尚未彙合，北靈域就已經顯現出了山雨欲來的跡象，隻怕，這天兒真的要亂了。
慕容譚住的地方栽滿了各色花卉，又引溫泉灌溉，所以即便此時已是深秋，小院裏依然絢爛如春，蜂飛蝶舞。
跨國自石子路旁流淌著的一線泉水，洛言好奇地站在小院邊上張望，藤蔓繞籬，花豔如雲，老爺子就是比老爹有情調啊！
“是瑾兒麼？怎麼不進來啊！”慕容譚一撩竹簾，向外張望道。
“啊？哦，我看看，爺爺你這裏真美！”洛言被這麼一叫才回過神來，趕忙讚歎道。
“嗬嗬，喜歡就搬兩盆回去。”老爺子一邊說著，一邊捧著紫砂壺出來，順便讓人將竹桌藤椅擺在了院子裏，招呼洛言過來坐下。
“不了，君子不奪人所愛。再說，我那花圃都被老爹擺滿了。”洛言邊給老爺子斟茶，便笑著道。
一老一少從剛過正午一直聊到太陽西斜，洛言臨告辭了才想起來聖泉洗禮的事，忙向老爺子詢問。
慕容譚捋著胡子想了想，微微頷首道：“你要進行聖泉洗禮的事很正常，隻是那蓮花麼……這樣吧，我跟宗裏的老人商量下，過兩天再給你信。唉，不多了，這麼多年下來，聖泉也隻剩下兩大盆左右了。你小子的靈脈估計也要進化了，到時候夠不夠還兩說呢！”
“怎麼耗得那麼快！”洛言吃了一驚，不是每年最多選出一兩個人麼，一碗泉水足可供三四個人進行洗禮了！
“誰不說呢！”老爺子無奈地道，“這些年空間封印鬧騰的厲害，光咱們水溟宗就賠進去幾百個優秀弟子了，其中還有十幾個是進行過聖泉洗禮的！這樣一來，咱們水溟宗頂級弟子必然減少，沒辦法，隻好降低條件了。為了彌補損失，咱們這幾年都是每年開放兩次聖泉，耗得能不快麼！”
“那其他宗門損失也很大麼？”洛言忽然想到了一個平衡問題，急忙問道。
慕容譚沉默了一會兒，才歎息道：“也不是所有的。主要以南北領域為主，西靈域也捎帶著牽扯進去了點。最安全的應該就是有瀾滄聖地坐鎮的東靈域了。隻是……唉！算了，你好好修煉就是，別管那麼多了。”
為何小璃現在兩更了，成績還不如一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