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淵這話說的雖然合情合理,但是其中的野心卻昭然若揭!
眾人紛紛轉頭看向慕容博,果然,宗主大人臉色已經徹底陰沉下來了!
其實剛剛塗勳口稱“大公子”,而不是少主時,慕容博就不悅了。如今儲淵說是埋怨儲漢天不爭氣,其實真正的意思則是,不是什麼人都能順利晉級武尊的,慕容瑾未必能行,就算可以,也未必能超過儲漢天。儲漢天盡管晉級失敗,但是明白人都知道其實他成為二級武尊並沒有多久,此時還不是最好的時機,八成是慕容瑾的回歸對他造成了威脅才會貿然一試,成了固然好,即便不成也能達到二級巔峰,不算虧!
慕容博借助低頭喝茶的空當,強行壓下心頭的怒火,再抬頭時,看向儲淵的目光中就非常之複雜了。
看似吊兒郎當不問事的戚慕寒暗自歎了口氣,原本關係那麼好的兄弟仨,什麼時候變得那麼陌生了?是從大嫂嫁給了大哥起,還是從二哥第一個兒子夭折起,亦或是是從大嫂香魂嫋嫋起?不知道,反正從前恣意縱橫,熱血奮戰的兄弟仨人在各自的軌跡上越走越遠,直到再也看不到以前的自己,其中又以二哥儲淵走得最遠也最偏。看著如今人到中年,唇邊留著八字胡,終日陰鬱著一張臉,雖還雄健,卻微微有些發福的儲淵,戚慕寒又是一歎,現在的二哥狡詐虛偽,長袖善舞,哪還有當年一星半點機敏聰慧卻木訥羞澀的熱血兒郎的影子?難道權力和仇恨真的會將一個人變得如此徹底麼?
“哼!”清矍硬朗,臉若黑炭,麵如刀刻,身上帶著股冷硬不平之氣的四長老,哦,現在是太上長老的裴陶遠重重哼了一聲,冷冷地道,“我記得漢天好像是兩年前晉級的武尊吧?那時他二十一歲,可是如今瑾兒才十七歲多一點,一年多的時間由廢人修煉到紫元中級,安知不會比他強?”這一番話說得極不客氣,裴陶遠也一向就是這衝之又衝的脾氣,再加上人家如今貴為太上長老,更沒那不開眼的敢和他爭辯了。
“有什麼麼了不起的,武宗級別的本就好修煉。”一處不引人注意的角落,一個臉上帶著點傲氣,模樣還算英俊的少年微微撇嘴,不以為意地嘀咕道。
他旁邊的一個身著月白長袍,外罩玄色無袖衫的俊麵如美玉,眉淡如遠山的清雅男子略微有些失神,聽見他的抱怨才回過神來,頗有些落寞地訓斥道:“漢良,休要小覷了天下英才,慕容瑾的天賦擺在那兒,你若是不努力,隻怕不用等到大比他就能超過你!”
“是。”儲漢良怏怏答了句,就無聊地趴在桌上看眾人勾心鬥角了。
清雅男子正是如今水溟宗風頭正勁,據說早已蓋過兩位慕容公子的儲漢天。要說起來,他的天賦和成績也不差了,隨便在哪兒拿出來都是比較驕人的,可惜,每當和某怪胎比起來時,總會失色不少,尤其是水溟宗高層的某人,見他取得了成就,多半會搖頭歎息句:“若是當年少主沒有出事……唉!”這讓驕傲的他如何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