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不敢!”本來還有些狂妄的背劍男子此時卻額頭見汗,態度恭敬至極。
段羽軒看著洛言的庭院,眼中有一抹怒色閃過,他冷冷地道:“給你們個戴罪立功的機會,給我看著那個叫蘇清塵的女子,除了她那個師兄,任何男人都不得獨自靠近她,就以三步為界。”
“那……客棧裏的那個……”背劍男子叫苦不迭,那家夥可是和蘇清塵在一起待了整整一天一夜啊!
“他……”段羽軒忍了怒氣,冷聲道,“如果隻是給蘇清塵治療的話,就不用管他!如果,他敢有任何非分之想……我饒不了他!”
夜晚的風總是很舒適,可是方府卻一片壓抑,連風都是夾著尾巴,掩了呼嘯聲。
方刃聽著下屬的稟報,臉色越來越差,冷笑道:“平時一副九天玄女般的清高,如今卻跑去和一個隻見了數麵,連話都沒說過的男子幽會,蘇清塵,你他娘的還要不要臉!”
“嘭!”一隻水晶杯被擲在地上,砸得粉碎,裏麵的紅葡萄酒濺了一地,混合著水晶碎片,帶著一種血樣的淒美。
他不差女人,但是他卻缺少值得他征服的女人,蘇清塵就是這樣的女人。且不說她的背景讓他征服起來多麼有榮耀感,單是那對萬事萬物都淡然的態度,也對他十分的有吸引力。
可是!如今他連手都摸過的女人卻跑去和別的男人過夜!方刃想不明白,自己要權有權,要錢有錢,蘇清塵又不是那種喜歡玩欲擒故縱的女人,她怎麼就不正眼看自己一眼呢?
身在客棧的洛言至今仍不知道自己的一時好心惹了多大的麻煩,他現在正沉浸在晉級的快感中!
青元巔峰!一次治療居然讓他達到了青元巔峰!經脈強度再次上升,丹田容量再次擴充,藍元指日可待——隻需一個契機!
清冷的月光下,段羽軒站在客棧附近的屋頂上,墨發飛揚,一襲紅衣獵獵作響,他看著洛言的房間,神色複雜,低頭喃喃道:“如果不是看在你還是個君子的份上,就憑你跟她獨處一室,我早殺了你了!”
回首遙望方府,再次冷笑一聲,段羽軒一聲呼哨,縱身上了自己的坐騎,向著遠處飛去,漸漸消失在月光來處……
方府的琉璃瓦上,蘇清塵一身青衣,隱在黑暗中,遙遙看著那縱身飛起的身影,淡然的眸子上浮起一層哀傷,她喃喃道:“你不信我,你終究還是不信我……你派那兩人來究竟是保護還是……監視?多情總被無情誤,果然是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