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空奇道:“徒弟,你這是怎麼了?”
洛言一聳肩:“不知道。反正那日看過向師傅舞刀後,就覺得特別悲傷,然後就是和碎空刀溝通後,我大哭了一場,就舒服了很多,再然後我就覺得腦子裏有什麼想法呼之欲出,我就去了山巔,站在那裏看風景……就這些……”洛言咽了口唾沫,悄悄後退一步——兩位師傅冒著綠光的眼神太可怕了!
“不公平!”良久,瞪夠了的蒼空才大吼一聲,悲憤地道,“我老人家思考了那麼久的問題,憑什麼你小子看看舞,哭一哭,爬爬山,就解決了啊!”
洛言翻了翻白眼,自己翻出了《太虛秘錄》回去接著研究了。
生與死的問題太過深奧,洛言自然沒有完全解決,隻是解決了部分罷了。而且明白歸明白,一想起身邊之人的慘死,洛言還是會忍不住悲傷。
真正讓洛言開心的是碎空刀並沒有離他而去,反而和他的靈魂更貼近的,這讓向玉問大感不忿。
此後,竹林中禍事不斷。不是某人融合水火弄得一地狼藉,就是柔軟的水和堅硬的石頭不斷相撞,再就是極熱的火和極寒的冰交替出現……總之沒一刻消停。
半年後的一天清晨,竹林中忽然傳來一聲長長的歎息,酒香濃烈,鑽入洛言的鼻孔中。
洛言從竹床上翻身而起 ,拿了件衣服就推開門走了出去。林子裏霧氣未散,借著清晨的曦光,洛言看見一個披著白衣的男子落寞地坐在一塊青石上,手中還提著一壇酒,正在寂寥地灌酒。
“師父,老頭不是不讓您再喝酒了嗎?您怎麼又喝上了?”洛言正在他身後嗔怪地道。向玉問這半年來精氣神越來越不好了,一開始還頻繁向外跑,後來就死心了,整日地灌酒,最後將自己的身體也給破壞了。據蒼空說,若不是向玉問武皇身子骨,早八百年前就去地府報道了。
蒼空給他開了藥調養,可是每次他都無聊地將藥汁倒掉,然後繼續喝酒。蒼空又將藥物摻在酒裏,他又說前者手藝不好,破壞了酒的口感。後來,蒼空就將靈草給了他,讓他自己泡,可是卻發現他也隻是糟蹋……
“我不喝酒還能幹什麼?想幹的幹不成,想找的找不到。”說著,向玉問將一壇酒都灌進嘴裏,提著空酒壇起身,晃晃悠悠回房補覺去了。
看著漸亮的晨光,洛言長長吸了口氣,他的實力已經完全恢複了,如今是青元初級,配合著已是五階的幽冥狼,即便碰上高出一個階次的對手也不懼!
隻是蒼空並沒有給他解開靈脈的最後一重禁製,某老頭奸詐地笑:“徒弟,前期求穩不宜快,等你實力超過我老人家了,就自己衝開吧!這也是對你的一種激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