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想著那隻迷你可愛的火狐狸,想著調皮的她,懂事的她,愛美的她,喜歡耍性子的她……再想想自己一直以來對她的忽視——居然連她的需要都無法滿足!
洛言輕聲喃喃道:“你怎麼那麼傻?我們還有以後啊……”
“姐她有自己的尊嚴,跟人類簽約已經是對她種族的一種侮辱,如何還能再去忍受被他人強行掠奪,主人換來換去?”阿不不知什麼時候來到洛言身旁趴下,悶聲道,“姐她不怪你。她明白你的難處,之所以在你徹底切斷契約前自盡,是因為不想你內疚,誤以為她是因為你拋棄她才自盡的。”
洛言摸了摸幽冥狼的腦袋,輕聲道:“那你知道靈兒的家在哪裏嗎?咱們送她回去。”
阿不搖搖頭,鬱悶道:“姐她沒告訴我,隻說咱們層次不夠,知道了也沒用。”洛言哭笑不得,這倒真是靈兒的風格,玩神秘,奚落人。
深夜,執法殿的後院,紅燭淚滴,紅羅帳暖,一片旖旎風光,偶爾夾雜著女子痛苦的呻吟和男子粗重的喘息聲,咒罵聲……
清晨的陽光灑下來,為門前的石雕鍍了一層金色,顯得是那樣的美好,但房中的氣氛卻隻能用陰冷來形容。
金蓓衣衫淩亂,香肩半裸,姣好的胴體上滿是吻痕和抓痕,她披頭散發擁被坐在寬大的床上,怔怔地發呆。
恨麼?不恨,能怪誰呢,這不就是自己的選擇麼?
金蓓偏過頭去,忽然格外的懷念洛言的溫和,最起碼他從不這樣粗暴地對待自己。
看著床上一抹嬌豔的桃紅,金蓓苦笑一聲,流著淚將那片床單撕成碎片。
“別撕了,再撕你也不幹淨了~”一個涼涼的聲音在帷帳外響起,程先挑簾進來,捏著她的下巴冷笑道,“怎麼,後悔了?當初不是你死皮賴臉地貼上我的嗎?這又不願意了?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還想著你那個姘頭啊?嗯?”邊說臉上的表情邊變得狠厲,同時手上用勁,痛得金蓓淚水漣漣,卻仍要強笑著道:“怎麼會呢?他如今連宗門都進不了,如何能與您相比呢?”
“是嗎?”程先的手鬆了鬆,將臉湊到她耳邊,吹著她的發絲道,“那我和他相比,床上的功夫如何啊?”
金蓓臉上騰地燃起兩朵紅雲,她窘迫地道:“程哥哥,你明知道我跟他……”
“嗬,在一起呆了那麼久都沒成過事,他是不是不行啊?”程先譏諷地笑道。
金蓓臉上忽紅忽白,極度的屈辱讓她恨不得大哭一場,偏偏程先不停地逼迫她,眼看著對方臉色漸漸沉了下來,她慌亂地道:“我……我不知道!”程先自醒過來後就變得喜怒無常,脾氣暴虐,已經有好幾個下人被打殘了,金蓓她是真的害怕無助。
“啪!”程先冷冷地將一巴掌甩到她臉上,斜睨著她道,“連自己的姘頭那方麵如何都不知道,我要你何用?你還真以為我會對一個別人玩過的女人感興趣啊?我不過是要氣一氣你那個姘頭!去,給少爺我打洗澡水去!”說完,毫不客氣地將金蓓甩到地上,自己則四仰八叉地撂倒床上,閉目養神。
金蓓被摔得渾身像散了架一樣,卻不敢抱怨,低頭草草整理了衣服,逃也似的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