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蓓擔憂地看了看洛言,也咬著嘴唇出去了,但是眼中的擔心似乎多了點什麼。
待幾人出去後,洛言忍了許久的淚水終於留下來了,他趴在床上抽噎著,肩膀劇烈地顫抖著,卻哭不出聲來。
“啪!”一隻毛茸茸的小爪子搭在了他的肩上,洛言轉頭,就看見昏暗的燭光中,靈兒眸子水潤,帶著無盡的悲傷,小家夥輕輕靠在洛言懷裏,安靜得令人心疼。
“爹——”不知多久過後,洛言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那悲戚的聲音聽得門外的三人也心中難受,同時也都鬆了口氣。
殞神山脈附近的一處林子裏,一個紅衣少年嘟著嘴踢踏著地上的落葉枯枝,嘴裏嘟嘟囔囔地不知說著什麼。如果你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竟是和靈兒一起出現的那個欠揍的孩子。
那位姓路的中年人此時正在前方尋找著什麼,衣服都被荊棘樹枝刮得有些破損,顯然是尋找了有段時間了。看看偌大的林子,他無奈地歎了口氣,轉頭問道:“軒兒,你到底把它扔到哪裏去了?還能記住大概的地點?”
少年一腳踢開擋路的岩石,垂頭喪氣地道:“你問我我問誰啊!當時光顧著逃命了,那個姓薛的追得緊,你又攔不住,我隻好把它隨便丟在林中了。林子那麼大,我上哪知道去!爹也真是的,不問青紅皂白就罰我!”
姓路的中年人無奈地看著他道:“軒兒,這也不能怪教主發火。自從發現這隻畜生的蹤影後,咱們投入了多少人力物力,這才將它從飛仙門裏撈出來,你……”
“哼!一年前你們就開始搗鼓著抓它,結果怎樣?還不是讓飛仙門捷足先登?現在把它撈出來了,它又不見了,我看哪,咱們就是跟它沒緣分!”少年冷哼一聲,嘲諷道。
“唉……”姓路的中年人以手撫額,臉上盡是無奈之色。不過,他顯然沒法跟這位二世祖溝通,隻好一個人又向前找了找。
過了一會兒,少年忽然歪著頭壞壞的笑,一臉的幸災樂禍:“哎,路叔叔,你說那畜生會不會摔死了?”
“你死了它都死不了!”路姓中年人正心煩意亂,聞言沒好氣地斥道。
“哦?那可不一定哦~”少年斜倚著樹幹,吊兒郎當地道,“前段時間空間封印鬆動,鬧出了多少變異的妖獸啊,那小東西才二階,沒準兒就被吃了呢!”
“哼!”路姓中年人冷哼了一聲,顯然不願再搭理這個二世祖。
他不搭理,卻不代表就此清淨了。某人在那喋喋不休,一個勁的扯東扯西,竟是沒一刻消停。中年人也不答話,任由他在那順嘴胡扯。
“嗯?”中年人忽然頓住腳步,看著遠處連綿的群山問道,“軒兒,那裏是什麼地方?”
少年沒精打采地看了眼,哼哼道:“還能哪啊,一個破宗門唄。叫什麼,鯉魚宗……不對,鯉跳宗……也不對……叫什麼來著?哎,不就是一小門派麼,路叔叔你問這幹嘛?”
中年人沉吟道:“我在想,當時我們和薛定方鬧得這麼厲害,這個小門派未必沒有聽到。那麼,你說他們會不會來查看?那麼……”
“那畜生可能就是被他們撿走了!”少年忽然大叫一聲,一口吐掉嘴裏叼的草葉。
洛宇死了,洛言的悲劇也來了,苦難之後必是鮮花遍地,童鞋們,為了我們的洛言能早日崛起,請大家投朵鮮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