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一鳴吃了大虧,心中雖然窩著一股火但也不敢發作,隻能在六對麵六人的冰冷的目光中轉身離去。
等到卓一鳴離去,蒼雲海臉色一邊帶上了畜生無害的笑意,周身威壓也隨之收回到體內。
“那小子回來了!”
五老聞言臉色一喜,立刻隨著蒼雲海落回到地麵,像是沒事人一樣圍坐在石桌周圍,一邊聊天一邊等著那人的歸來。
此刻,李淩正和刑炎快步走入城中,剛才的那聲驚喝和震顫他們也聽得十分清楚。
雖然身影沉悶股滾如雷,但李淩依舊能夠辨別的出這道聲音正是來自於蒼雲海。
一進到城中,李淩立刻帶著刑炎身形連閃,十餘個呼吸之後便來到了歐陽家。
不過令他沒有想到的是,當他出現在院落裏的那一刻,就看到蒼雲海連同五老正笑盈盈的望著他,好像早就再次等候著他。
在這六位前輩的注視中,李淩微微一笑,帶著刑炎和六位前輩坐在一起,這才開口問道。
“蒼前輩,你剛才是怎麼了?怎會這麼生氣?”
蒼雲海聞言灑然一笑,一隻大手突兀的就出現在李淩的頭頂,隨著啪的一聲脆響,李淩立即就和眼前的石桌來了個親密接觸。
“讓你跑,這下看你還怎麼跑?”
被撞的呲牙咧嘴的李淩艱難的從滿是裂痕的石桌上爬起來,摸著被撞得生疼的腦門望著蒼雲海,一臉悲憤的問道。
“老頭子,你想殺了我啊。”
但是等他說完之後,心中猛的將蒼雲海這句話中的另一層意思讀了出來,於是還沒等蒼雲海開口便又加了一句。
“怎麼了,難道剛才的震顫與我有關?”
蒼雲海輕哼一聲,撇著嘴不悅的說道:“當然,天山劍宗的二長老卓一鳴剛才來了。”
“天山劍宗!”
李淩聞言呢喃一聲,臉色立即冷了下來,“他們人呢?”
蒼雲海聞言眉角一揚,十分得意的說道:“自然被我趕跑了,小子,他那個什麼狗屁弟子是不是你殺的?”
李淩聞言目光一凝,沉聲說道:“是我殺的,這隻不過是和他天山劍宗討回點利息!”
蒼雲海聞言微微一歎,他雖不知道李淩到底和天山劍宗有何仇怨,但是隻憑李淩神情的變化他也可以猜出個大概。
李淩是個極重情義的人,能夠讓他如此執著於報仇的仇恨恐怕離不開親情愛情和友情這三方麵,其中,友情的幾率最大。
看著周圍的氛圍因自己的變化變得十分沉悶,李淩臉上的冰冷當即消融,化作以往的微笑,目光逐漸打量著數月不見的摯友。
當目光最後落到神候的身上時,神候身體不覺一震,身體也不自覺的朝著身邊的風老靠了靠,看起來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
這麼害怕自己,一定做了什麼虧心事。
李淩心中自語一聲,隨即望著神候問道:“神候前輩你怎麼了?”
神候聞言臉色一怔,急忙堆笑著回道:“沒什麼,就是這麼長時間沒見到你有些激動!”
可就在他話音落下的時候,門外逐漸傳來一陣十分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就聽到一聲李淩十分熟悉的聲音。
“蒼前輩,剛才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