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新州中學的放學鈴剛剛響起,學生們便從教室裏蜂擁而出。
風易挎著書包,耳朵上塞著耳麥,斯琴高麗的歌曲正聽得入神,肩膀卻不知被誰猛的撞了一下,隨身聽掉到了地上。“誰呀這是,走路怎麼不看這點呐!”風易大為惱火。“嗨!帥哥,沒事吧!”眼前一位女同學一邊接著電話,一邊回過頭向風易擺擺手。
隻見這位女生留著垂肩長發,長長的睫毛下,一雙澄澈如水的眼睛,嘴唇上塗著朱紅的唇膏,雖然身材有點胖,但更顯豐滿。好性感的MM,風易認識她——高一(三)班的林菲兒,和自己同是文體委員,在學生幹部會上遇見過幾次。
撿起依然唱著動聽歌曲的MP3,風易準備豬哥樣大義凜然的說一句,帥哥沒事,美女的肩膀撞疼了沒有?林菲爾早就匆匆坐上一輛緩緩開過來的新式寶馬,寶馬甩出一溜煙消失在人流中。
早年風易父母在北京打拚,風易也出生在北京,隨後父母又去了上海。再後來為了給重病的母親治療,多年的積蓄也花光,生意也耽擱了。但即使如此也沒有保住母親的生命。
悲痛之餘的父親,無奈的帶著當時隻有5歲大的風易,回到老家白洋澱的新州市,開始一個人支撐著這個家。
剛剛讀高一的風易,一個月前要不是買彩票,中了3萬塊錢,沒準現在還在為吃穿發愁。
而林菲兒是學校有名的校花,最近好像和新州市的一位公子哥打得火熱,而且這位公子哥的老爸是本市的一位高官,這一點不免讓風易有些自卑。
當然,風易無論從長相還是從氣質上來說都是一個標準的帥哥,隻是經濟實力差了一點。在這個社會,經濟實力差了綜合指數肯定要大打折扣。
“這輛寶馬肯定就是那位公子哥的啦,這麼惹人的校花怎麼會輪到我這個窮酸書生”,風易的嘴唇撇出一個自嘲的弧度,搖了搖頭,忙著去趕班車。
元旦佳節,新州準備安排一場演出,高一年級由林菲兒負責組織節目,晚自習的時間7個班的文體委員聚到一起,開始敲定節目。
“這次元旦佳節文藝晚會,由新州各中合演出,到時會有幾位市領導出席觀看。我覺得咋們高一不妨多增加一些‘紅歌’和戲曲節目,大家的意見呢?”林菲兒很鄭重的說道。
“我覺得行!”
“不能都是這些內容吧!點到為止就好。”
大家開始熱火朝天的討論起來。
“嘁!‘紅歌’、戲曲節目,還不是想要討好未來的公公。”風易聽到此處做出不屑的表情,一手托著腮,心神入定,差不多就要進入夢鄉。
“一班,一班先說有什麼看法,你們準備了那些節目。”
“我們準備了一首大合唱。”小胖說道。
林菲兒一邊記錄著大家的意見,一邊發表自己的想法,很快1個小時過去了,差不多有了結果。
“七班!七班準備上什麼?”林菲兒想起七班還沒有報節目,接連叫了幾聲,也沒人應聲。
一旁好友小胖見了連忙用胳膊肘捅了風易一下,風易正在夢周公,冷不丁腋下一陣疼痛,不禁大叫到:“誰呀這是!疼死我了!哪個龜兒子!”
風易還想說什麼,見到小胖衝自己遞眼神,才想起這是在開年級小組會。
“我說風易,你也太過分了吧!大家都在為準備節目出主意,你卻睡大覺,要睡回宿舍睡豈不更舒服!”林菲兒顯得很生氣,那雙丹鳳眼卻顯得更加迷人。
“不要生氣呀,大美女,生氣容易老的,況且我隻是在思考準備節目的問題,你就發這麼大火。”風易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答道。
“你打進來就趴在那兒,頭都沒抬也叫思考問題?難道這就是你的人生態度?拜托你用心一下好不好!”林菲兒言語犀利,風易臉色也難看起來。
“這不叫思考什麼叫思考,難道非得脫光了衣服坐在這兒才叫思考(指法國羅丹“思想者雕塑”)嗎?我就這人生態度怎麼了,不趨炎附勢,不攀附權貴,淡泊明誌、隨遇而安,不行麽!”風易發起火來,唇槍舌劍毫不相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