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綿延數千裏的祁連山脈中,一輛小巴在一條盤旋公路上小心翼翼地行駛著。
公路沒有欄杆防護,稍不小心,小巴就會落入萬丈深淵,車毀人亡。
在小巴裏麵,包括司機,總共有七人。七人都是燕京大學的探險社團的成員。
趙勝坐在小巴車廂前排左側的位置,他望著窗外被濃鬱的樹林覆蓋的山峰,沉默不語。
這次的探險,趙勝隱隱約約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是他又沒有充分的理由去阻止其他人進行這次探險。
坐在車廂後排中間的的夏阮婷,突然將頭前傾,雙手靠在車廂前排的後麵座椅上,然後輕聲笑著說道:“趙勝,你怎麼一直盯著窗外看,你這樣的表情不像是去探險,怎麼像趕赴沙場?難道你怕我們坐的巴士掉下懸崖?或者你認為這次探險很危險?”
正在想事情的趙勝聽到夏阮庭的問話,習慣性地回過頭,說道:“紀洪明的開車功夫我可不擔心。隻是這次探險的地方,我們獲得的情報太少了,可能存在危及生命的風險。自從這次探險開始,我心裏就有種不安的情緒。”
趙勝剛說完,才發現自己的臉頰和夏阮婷的臉頰相隔很近。
一種淡淡的清香從夏阮庭身上進入趙勝的鼻孔,夏阮庭潔白無瑕的臉頰進入趙勝的眼眸。
夏阮庭似乎發現自己臉與趙勝的臉相距得太近了,急忙紅著臉撤回了身體。
趙勝也急忙轉過了頭。他第一次跟女孩子挨得這麼近,而是還近距離的看到了女孩子的光滑細嫩的臉頰。心在不停撲通撲通的跳動著。
趙勝不認為夏阮庭不知道自己不會回頭。剛才那一幕可能是夏阮庭故意造成的,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喜歡上他,成為對她有用的人。
想明白這點的趙勝漸漸冷靜了下來。他明白自己不會喜歡上夏阮庭,但他想不明白剛才為何會心動心跳。
坐在夏阮婷左邊的薑陸,看見剛才的場景,心中醋意大發,大聲地說道:“趙勝,什麼不安的情緒,狗屁,這是什麼年代,還談唯心主義,我看你就是膽小如鼠,貪生怕死。”
薑陸說完,然後對著夏阮婷說道:“社長,做任何事情,都會有風險,如果不願承擔風險,那麼做任何事情也不會取得成功。”
聽完薑陸的話,趙勝感覺想吐。薑陸這種人就喜歡說大話,講大道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薑陸對夏阮婷有企圖,剛才夏阮婷和趙勝表現得有點親密,薑陸就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對趙勝進行辱罵。
趙勝心想,雖然我很窮,但也不是你隨便辱罵的對象。
於是趙勝說道:“癩蛤蟆追天鵝也是有風險的。你們說說,癩蛤蟆要想追到天鵝有哪些風險?如果不知道風險有哪些,癩蛤蟆就會一直會對天鵝存在幻想。”
聽完趙勝的話,車廂內一陣哈哈大笑。
趙勝的話明顯是指桑罵槐,薑陸恨恨地看著趙勝,欲打算出口還擊。
夏阮婷伸出左手,對著薑陸搖了搖,指示他不要說話。
接著夏阮庭說道:“關於這次探險,獲得的情報的確太少了,既然有人提出這次探險的風險性,那麼現在有必要商量一下是否繼續進行這次探險。現在我們有七人,大家都提出自己的意見和看法,然後綜合大家的意見和看法來做出決定,少數服從多數。”
坐在夏阮婷右手邊上的蘭鳳簾說道:“做任何事情都有風險的,風險越大,收獲可能越大。如果有些風險,我們無法度過,我們可以放棄。我的意思是現在可以繼續這次探險,如果遇到超過我們處理範圍的風險,我們要及時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