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裏麵不愁吃穿,電視、電腦一應俱全,旁人奮鬥一輩子不就想要這種生活嗎?可她寧可回到從前,和弟弟起早去海邊撿拾海鮮,也不想再回到這裏來享福。
失去了自由才知道,自由是多麼珍貴。
在門口,卞輕舞對守在門口的女警鞠了一躬,誠懇的道:“謝謝你這幾的照顧。”
“不用不用,我也是奉命行事。”女警竟然有些惶恐,連忙道,“如果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您不要介意。”
這態度,和卞輕舞剛剛進來的時候,簡直是壤之別。是羅江專門打電話過來之後,女警才對她好了許多。就在剛才,女警得知通海縣都變了,*就是麵前這個女孩,她就出了一身冷汗。
太懸了,要是像對待其他犯人那樣,自己怕是要比羅江還要淒慘。現在,她隻想盡快送走卞輕舞,最好這輩子都別再見到她。
她也想不懂,既然這女孩有這麼大背景,這幫人為啥還要觸黴頭呢?這不是找死嗎?殊不知,提議做這件事的韓德新,此時把腸子都悔青了。
原本,他是想借助大伯的勢力,敲打敲打楚凡,讓他知道知道,強龍不壓地頭蛇,你就是再牛比,在東山省也得給我安分點。
隻要把鐵證坐實,就算楚凡有再大背景,他也別想把人弄出去。到時候,要想救卞輕舞,他就得去求韓永河書記,到那時,韓永河再做個順水人情,楚凡還會和韓德新、楊明亮過不去嗎?
可惜,想法是好的,結果卻出人意料,人家不但成功把卞輕舞從看守所救出來,還把他們一幹人等都折了進去。這就叫害人終害己,自作孽,不可活。
卞輕舞剛走出看守所,就見陽光下站著一個熟悉的偉岸身影,頓時激動得熱淚盈眶,之前所受的委屈,統統飛到了九霄雲外,心裏滿滿的都是幸福。
“輕舞,哥接你回家了。”楚凡對她伸出手,卞輕舞就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了,身影一閃,瞬間跨越了近十米距離,紮進楚凡懷裏。
楚凡輕撫她的秀發,任憑她在懷裏哭個不停,直到過了幾分鍾,她的哭聲才漸漸停止,抬起頭來。
“哭夠了?”楚凡擦去她臉頰上的淚水,無奈道,“白瞎我這套衣服了,回家你得給我洗。”
“沒問題。”卞輕舞挽住楚凡的胳膊,笑道,“隻要你不嫌我煩,給你洗一輩子衣服我都願意。”
“咳咳,你爸媽還在外麵等著呢,快走吧。”楚凡幹咳一聲,不敢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了,帶著她快步離開。
當兩人走出看守所大門,守在門外,焦急等候的卞奎夫婦馬上迎上來,拉著卞輕舞問個不停,上上下下打量個遍,確認她真的沒什麼事兒之後,才大大的鬆了口氣,徹底放下心來。
“輕舞還沒吃早飯吧?”楚凡擺擺手,“上車,哥帶你吃頓好的去。”
“哥,我想回家。”
翠急忙道:“家裏什麼吃的都有,就回家吃吧,我下廚,好好做一頓輕舞愛吃的。這幾,你都瘦了。”
既然都強烈要求回家,楚凡也沒再堅持,開車帶著卞輕舞幾人朝家的方向駛去。很快,漁村就隱約在望了,望著窗外蔚藍色的大海,聞著充滿了海腥味的潮濕空氣,卞輕舞的心情逐漸好了起來。
這才是家的味道!
“停車!”卞輕舞突然叫了一聲,楚凡下意識的把車停下,卞輕舞就下車朝海邊跑去。
楚凡和卞奎、翠也下了車,衝著卞輕舞跑去的方向看去,就見海邊有個瘦弱的身影,提著一個大水桶,正光著腳,費力的在海邊走著。
“輕舟?”卞奎吃了一驚,趕忙跑了過去。
翠也趕忙過去,嘴裏埋怨道:“這孩子,怎麼又出來撿扇貝了?”
還沒等楚凡走到近前,姐弟倆已經抬著水桶走了過來。雖然,卞輕舟弄得像個泥猴,可他的臉上都要樂開花了,顯然,今收獲頗豐。
卞奎趕忙抓過水桶,埋怨道:“臭子,不是讓你在家好好複習嗎,怎麼又跑海邊來了?咱們家現在不缺這點錢。”
“我沒想著賣錢,就是想著姐姐肯定想吃這口了,過來撿點回去,給姐姐嚐嚐鮮。”
一句話,卞奎夫妻倆都啞口無言了。最近的生活過得太好,他們不知不覺的忽略了對兒女的關心,這個時候他們忽然發覺,什麼錢財都不重要,一家人在一起,開開心心、平平安安,哪怕吃糠咽菜也幸福。
“走吧,我們回家。”卞奎提著水桶,拉著兒子,走在前麵,翠拉著女兒,緊隨其後,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得,哥還是開車先走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