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冷聲道：“他根本就把卓瑪當成徒弟。”
“不，不是的。”卓瑪還不肯接受現實，顫聲道，“我師傅對我很好，他怎麼可能害我？他為什麼要害我呢？”
“底下，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楚凡淡淡道：“你仔細想想，在你們血刀門，有超過三十歲的女人嗎？”
卓瑪一愣，好半才吃驚的道：“血刀門中，確實有不少年輕漂亮的女弟子，也確實如你的那樣，沒有一個超過三十歲。可這是為什麼？”
“為什麼？哼哼！”
楚凡一指被囚禁住的怨靈，哼道：“就因為他！”
卓瑪更不明白了：“我師傅明明活得好好的，血刀中，怎麼會有他的靈魂？這不符合邏輯呀。”
“這個，我來解釋吧。”
孔青青走到楚凡身邊，指著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撞的怨靈，道：“他，是你師傅種在血刀中的一顆靈魂種子。”
“靈魂種子？”卓瑪迷糊了，難道靈魂也能播種？
“你也可以這麼理解。”
孔青青洞悉了卓瑪的思想，淡淡道，“你師傅把靈魂種子種下，並用你的鮮血來澆灌、喂養。一旦你突破境，他的靈魂種子就成熟了。”
卓瑪感覺有些害怕了，顫聲問道：“然後呢？”
“然後，他會強行占有你的身體，並借助你的血脈，來收回這顆蘊含充沛靈魂力量的靈魂。”孔青青正色道，“從根本上講，這怨靈是他靈魂的一部分，但同時也具有你的血脈，所以，必須毀掉你，他才能徹底把靈魂種子吞噬，壯大自己。”
楚凡補充一句：“簡單點，他根本就沒把你當成徒弟，而是壯大他修為的鼎爐。知道，你們血刀門為什麼沒有超過三十歲的女人了吧？因為，這些女人都是鼎爐，不等她們到三十歲，就會成為祭品，把生命、靈魂、以及貞-操，都奉獻給她們的師傅，包括你在內。”
卓瑪懵了，呆愣愣的望著怨靈，實在不敢相信，對自己關愛有加，慈眉善目的師傅，會有楚凡的那麼邪惡。但是，事實俱在眼前，容不得她不信。
潛意識裏，她還是更願意相信楚凡，否則，要是旁人告訴她這些，她肯定會啐他一臉吐沫。
隨後，楚凡打開禁錮，在怨靈要逃離的時候，一把抓住怨靈，陰靈之火在掌心噴吐出來，隻用了十秒鍾左右，就把怨靈體內的負麵情緒抹除，隻留下一道近乎透明，沒有任何情緒的靈魂能量。
“吃下去吧，這是你用血液孕養出來的靈魂能量。”楚凡把它遞給卓瑪，卓瑪被嚇一跳，連連擺手後退，可楚凡根本不給她反抗的機會，一個箭步上前，捏住她的嘴，把靈魂能量拍了進去。
“咕嚕！”
卓瑪吞咽一聲，身子突然一震，趕忙盤膝坐在地上，修煉起來。
這是一個好時機，運氣好的話，她或許能直接突破到境，和夏嫣然同級。雖然，血刀門的功法邪惡了點，但培養弟子的速度卻不是一般的快。
孔青青過去，把龍魂劍拔下來，並順手從巨蛇體內挖出一顆內丹，道：“這是一條鉤蛇妖獸，真要打起來，境強者也不見得是它的對手。”
“卓瑪能活下來，還真是命大。”夏嫣然心有餘悸的道。
楚凡過去，把鉤蛇的屍體收入骨塔空間，然後問道：“青青，距離坑還有多遠？”
“呃……大約還有半個多時的腳程。”孔青青朝著右前方指了指，“就在那邊，但我們要過去的話，得從這邊繞過去。”
“休息一下吧，等卓瑪醒來，我們再走。”楚凡吩咐一聲，在卓瑪旁邊一屁股坐下去，皺眉苦思。
這一路上，遇到了一頭疾風豹，又遇到一條猙獰的鉤蛇，偏偏都是最低級別的妖獸，連幻化人形都不會。可是，昆侖仙境中的妖族，幾乎每一個都能化成人形，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兒？
“不懂了吧？”孔青青在他身邊坐下，笑道，“其實，對妖族而言，幻化人形是一項最基本的能力，每一個妖族出生，就會從父母那裏學到化形術，但是，每個妖族一生，隻能幻化一次，而且一旦幻化成功，相貌就固定了，無法改變。”
“這裏的妖獸不會化形，隻有一個可能。”孔青青沉聲道，“它們是剛剛進化成妖獸的，而且它們沒有傳承，根本就不懂得化形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