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想的,歐陽靜雪急忙從床上坐了起來,隻是當她抬頭看向窗戶處時。
那裏那還有半個人影!
歐陽靜雪苦惱的用手敲了敲腦袋。
難道說我還是在夢中?
又是使勁的揉搓了幾下嬌嫩的臉蛋,使勁眨動著疑似還不太清醒的眼睛。
果然,房間裏根本就沒有那個可惡家夥的影子。
自嘲的笑了笑,歐陽靜雪就這樣發怔的坐在床上,以手撐著腦袋,回想著剛才夢中見到的一切,不知為何,她總感覺剛才的一切,都是那樣的真實,不似在夢中。
苦苦想了好一會兒,歐陽靜雪做賊似的看了眼依躺在椅子上睡著了的海鈴姐。
輕手輕腳的,歐陽靜雪下了床,赤足踩在柔軟的毛墊上,緩步走到窗戶邊。
拉開一點兒窗簾,靜靜的看著唯一能打開的小窗好一會兒,窗外月色朦朧,此時已是深夜,加上葉城突然而來的戒嚴,整座城市籠罩在了漆黑之中,安靜得可怕。
遠處的寂靜街道,雖然路燈亮著,但歐陽靜雪還是縮了縮嬌小的身軀,心中那揮之不去的驚恐,讓她迅速放開了拉著的窗簾,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她的恐懼來自於今天看到的白如雲。
但白如雲的樣子,卻是在她的腦海中越發的清晰起來。
特別是剛才他在夢中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那般的真實。
對了,他好象給我留下個什麼護身符來的。
回想起剛才白如雲所說的話,明知隻是夢中的情景,歐陽靜雪還是急急的看向了床頭櫃台。
隻是這一眼看過去,她的身體再次如同穴道被點中,瞬間僵硬。
那邊的床頭櫃麵上,居然還真的放有一塊約兩指寬的白玉掛件。
看到這塊白玉掛件,歐陽靜雪的心跳幾乎要停止。
她的雙眼中,無來由的有了淚花在閃動,原來我不是在做夢,他居然真的來找我了。
隻是,這可惡的家夥,他這算是什麼意思?
算是給自己的定情信物嗎?
哼,本小姐才不會接受呢。
不覺間,歐陽靜雪已經走到了床頭櫃前,把白玉掛件緊緊的握在了手心裏。
她的臉火燙燙的,她的心亂了,真的很亂。
從小到大,因為身體的緣故,她從來沒對異性有過此時般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她感到害怕的同時又有著絲絲的甜意。
在她的腦海中,無數的畫麵一一浮現。
雖然與白如雲相處的時間不過短短的片刻,但從她被如雲救下的那一刻,她的心其實已經被白發少年所吸引。
更何況白如雲還背了她一路。
不過當她的腦海中閃過,今天白如雲殺人時,近乎惡魔的殘暴手段,她又有了想要嘔吐的感覺。
臉色由紅變白。
可以說現在的歐陽靜雪,是極度的矛盾的,對白如雲她說不清是喜是懼。
但是她知道,現在的她已經無法忘記,那個俊冷的少年臉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