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阿托還在沉默,一直抱著阿托旁聽的洪五卻是著急了。
真是個渾小子,如此的天大良機居然都不懂得抓住,洪五自然不願意看著阿托錯失了跟著少主習武的機會,抱著阿托的雙手,暗中使勁收緊。
被洪五如此突然緊抱,阿托頓時吃痛,還好洪五隻是想提醒阿托,沒用什麼力道,不然阿托非慘叫出聲不可。
阿托似是感覺到了洪五爺的用意,頓時強行提起精神,此時他體內“太清丹”的藥力已經發揮了作用,傷口居然有了些淡淡的清涼,流血也已經止住。
“我哪怕少了一根手臂,真的也能習武?”阿托雙眼緊緊的凝視著白如雲,很想再次確認一下白如雲剛才所說的話。
“是的,隻要阿托大哥你願意學,我就傳你一套專為獨臂而創的刀法與內功。”白如雲肯定的點了點頭。
“既然這樣,我又哪有不願意學的,雲兄弟,不,應該是師傅才對,我現在就給你行拜師禮。”阿托也是性情中人,既然已經下了決心,馬上就想到了習武是要行拜師禮的。
“不,阿托大哥你無需如此。”看到阿托還真的掙紮著,想從洪五身上站起來,白如雲馬上一手按住,輕聲說道:“我隻是代當年創出獨臂刀法的那位前輩,把他的畢生武功傳授予你,可不敢收阿托大哥為徒的。”
“這怎麼可以,既然要學習武藝,又怎麼能不拜師的。”阿托有點兒固執的說道。
洪五一直在旁聽著,心知白如雲不為讓阿托拜師,可能是限於門規的關係,不由出言說道:“阿托,既然少主如此說,我看要不你以後也和我一樣,尊少主為主就是了。”
阿托想了想,感覺這樣也是可以的,認白如雲做師傅,或是尊其為主,也是一樣的。
“既然如此,阿托以後也與五爺一樣,喊您為少主了,好嗎?”阿托很是不好意思的說道。
做為現代人,真要喊一個少年人為主人,確實是有些不太習慣的,還不如喊聲師傅來得利索。
白如雲皺了皺眉頭,本是想拒絕的,前晚收下洪五已經是逼於無奈,現在又要讓阿托認自己為主,確實是不太願意的。
其實他在絕穀與陸子淩生活十年之久,思想上多少受到了陸子淩的影響,對於收下仆從,他的內心並不會有什麼排斥。
在白如雲看來,隻要把阿托的傷治好,再把當年獨臂刀客的刀法秘籍傳授給他就是,這同樣也是完成把秘籍送出去的任務之一。
不過既然已經收下了洪五,再把阿托收下也無不可。
“也好,不過阿托大哥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先把傷養好。”白如雲皺了下眉頭,無奈的說道。
看來隻能暫時找個地方安頓洪五與阿托了,阿托斷臂之傷,雖然已經服下了“太清丹”,但也不是一天兩天能養好的。
本來他是打算讓洪五先去G市的,現在隻能做罷,還是等阿托把傷養好了再說吧。
不過葉城經此一鬧,同樣已經不是安全之地,還是要盡快離開葉城的。
白如雲幫阿托暫時穩住了傷勢,才站起來望向歐陽靜雪那邊。
這時歐陽靜雪已經坐回了車內,至於陳老管家依然是極度不安的站立在轎車旁邊,注視著白如雲的一舉一動。
沒有得到白如雲的允許,陳老管家是不敢私自開車離開的,人老成精的他知道,這位實力可怕的白發少年,是不可能傷害自家小姐的,但如果他真要是不告而別,反而極有可能引得對方的不悅。
陳老管家可不敢給陳家帶來這等強者的怒意,要知道先前他可是沒少得罪這位白發少年的,警方之所以拘捕了白發少年,陳家多少是施加了點壓力的。
現在陳老管家隻能心中忐忑的等待著白如雲的最終判決。
白如雲皺眉看了坐在車內的歐陽靜雪好一會,雖然離得較遠看不清楚,但他能明顯的感覺到,此時的歐陽靜雪正處於極度不安之中。
眼光收回掃過地麵的殘肢斷臂,白如雲不由暗歎了聲,罷了,與她不過萍水相縫,自己殘酷的手段已經無意中在她的麵前表現出來,相信我在她的眼中,已和殺人魔頭無異了吧。
少年心性的白如雲自嘲一笑,大步向著陳老管家走去,有些事情還是要與對麵的老頭說清楚的。
看到白發少年走來,陳老管家看了眼坐在車內的歐陽靜雪,稍微遲疑,馬上快步迎上了白發少年,他是不想白發少年再與小姐會麵的。
車內的歐陽靜雪跟本就沒有留意車外的動靜,她無力的軟靠著車椅,雙目緊閉,渾身微微的顫抖,白如雲那凶殘的殺人手段,已是深深的刻入了她的腦海之中。
哪怕是緊閉著雙眼,在她的腦海中,依然會不斷的重複呈現出,剛才井村電被腰斬的畫麵。
“小。。。。。”陳老管家本想喊白如雲一聲小兄弟的,但當他走近白如雲身邊,迎向那雙冰冷的眼神,頭皮頓時發麻,急忙轉口喊了聲:“白前輩。。。。”
“別,你可別喊我什麼前輩,相信你應該知道我叫什麼了,直接喊我名字就可。”白如雲皺了皺眉頭,打斷陳老管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