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人既然是阿托帶回來的,好客的遊牧人自然是要熱情相待的。
這時阿托也打完電話,從帳蓬中鑽了出來,看到自己的大哥走了過來,馬上把白如雲給大家作了介紹。
聽到白如雲居然敢獨自在荒野中行走,無不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齊達木隱晦的看了阿托一眼,這白發少年看起來雖然不像是什麼危險人物,但在這多國相鄰交界的邊境,可是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的。
對真正的客人他們自然是熱情招待的,但要是對方是心懷叵測,就得小心應對了。
阿托自然明白大哥的意思,對著大哥齊達木微微點了點頭。
看到阿托點頭,齊達木放心的大笑出聲,他知道剛才阿托已經給邊防的陳指導員打過電話了。
在這片地區,陳指導員就是他們這些牧民的守護神。
齊達木發出響亮的笑聲,對白如雲熱情的說道:“小兄弟,來,跟我們到前麵坐去,今天剛好殺了頭羊,雖然是頭老羊,但大叔的手藝,絕對能讓你回味無窮的。”
以白如雲的聽力,剛才阿托給那什麼陳指導員打的電話,是完全聽在耳裏的,不過阿托隻是通報了他出現的情況,並沒有亂說什麼,也就不當回事了。
隻是沒想到,這個叫阿托的牧民居然會有一台衛星電話,確實讓他有了些驚喜。
他開始尋思,能不能通過對方,用電話聯係一輛汽車什麼的,隻要出了這片草原,到了城市,他就可以從雷霆的銀行卡裏,取些錢應急了。
至於拿阿托的衛星電話,打給父母十年前的手機,他是不會做的。他的出現對於別人來說就是一個迷,真要拿衛星電話打給了父母,他的身份自然就暴光了。
這次出山,白如雲對自己的身份,除了父母,是打算保密的,這也是對師尊陸子淩的一種保護,師尊靜休的絕穀,是絕對容不得外人打擾的。
白如雲還不知道他的行蹤已經被敏感的陳家寶盯上了。
白如雲與阿托幾人盤腿坐在草地上,喝著齊達木煮好的羊奶茶。身無分文的他,隻能厚著臉皮,白吃白喝了。
早知道如此,當時就應該向雷霆他們要些現金零錢的。
當然,如果在出絕穀的時候,能隨便在玉洞裏,劈砍下幾塊白玉什麼的,現在拿出來,都是些值錢的好東西。
可惜了,那麼大的一個白玉洞府,自己都居然忘記掏下它幾塊帶出來。
搞得現在身上一點兒值錢的東西都沒有,隻得白吃白喝人家的了。
至於被白如雲戴在脖頸上的黑月魔刀與真武戒裏的藏品,都是不能輕易在普通人前顯露的。
白如雲自然不會拿出來。
真武戒並不大,剛好戴在了白如雲的右手中指上,真武戒樣式普通,色澤呈銀白色,一眼看去,就隻是一隻極為普通的小小銀戒子罷了。
其實就算不能找到去往周邊城市的車輛,白如雲相信,以他的速度,隻要弄明了方向,用不了多久,他就能走出這片草原的。
現在他唯一擔心的卻是萬一回到了G市,卻找不到父母,那該如何辦。
一直以來,他都是相信,父母是絕對能從當年的龍卷風中逃脫出來的,但現在真要去尋找父母了,心裏的那種擔憂也就越來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