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兒笑著看向野疏道:“明日起,便不必再在房中抄寫了。”
野疏忽得停下雙腳道:“師傅終於可以教我學習劍法了!”
野疏從小便在北國長大,北國關於劍術的底蘊一直有增無減,十二家劍坊的威名一直名揚外域中原。但是野疏自小便未有習劍的天分,縱使讓當世十二家劍坊中排名第一的玄風坊坊主親授其劍術,他也未有半點理解。
“師傅,你有所不知,當你第一次到王府之時,我並不知你是誰,等到從北宮回來之後家仆才告訴我,原來你就是當時在夜宴勝過玄風坊的女劍客。”野疏的小手在空中比劃著,“野疏忽然覺得自己有了世上最厲害的師傅。野疏長大成人之後,一定會和師傅一樣厲害。”
墨香兒握著野疏的小手道:“野疏將來長大之後,一定會勝過師傅。不過野疏從明日開始,便要好好聽師傅的教導。知道了嗎?”
野疏用力的點了點頭道:“是,野疏謹記在心。”
待到墨香兒回宮的時候,王嬈已經在屋子裏了。
“王姐姐。”墨香兒進門道。
王嬈迎了上來道:“這王府的廚子還算是客氣。總是幫我忙。”
“你先在這裏呆上一會兒,等會兒給你嚐嚐我今天研究了許久的菜肴。”
墨香兒與尋常一樣,仔細品嚐著王嬈今天做的幾道菜。
“如何?”王嬈看著墨香兒道。
一股熟悉的感覺湧上墨香兒的舌尖。這是?
墨香兒看向王嬈道:“嘴裏有一絲清涼之感。似乎是有了山泉。”
“一語中的。”王嬈輕扣桌麵,“王府後麵有一處山泉,正午時分泉水融化,我便去取了一瓢水。”
“王姐姐,你真是費心了。”
難怪,墨香兒心中不經有了一股溫熱,在花水穀時,青鸞也曾取了山泉水,放入了菜肴之中。
“怎麼了?”王嬈看著忽得安靜下來的墨香兒,“是這菜肴有了什麼問題?”
墨香兒握住王嬈的手道:“是這菜肴太好吃了。我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我是在這王府中,我還以為我在山泉之中呢。”
“香兒妹妹,怎麼做了師傅之後,這張嘴愈發甜了起來。”王嬈戲謔道。
第二日雖然未有下雪,不過北風依舊寒烈。墨香兒披上鬥篷,還未到後榭庭,便看到了野疏。
看來這孩子對於劍術可是真的喜歡。墨香兒看向野疏,野疏盼著她來,這下直奔著她飛奔而來。
“野疏見過師傅。”野疏恭敬行李道。
墨香兒笑著點頭。
老仆見到墨香兒到了後庭之後,便行李離開了。後庭隻剩下了墨香兒和野疏。
野疏的鼻尖有些發紅。真不知道這個孩子在這裏等了多久了。墨香兒摸著野疏的頭頂道:“野疏可還記得從前你的師傅們教授你的劍術?”
野疏低著頭,他吐吐吞吞道:“野疏並不記得太多。”
墨香兒搖了搖頭道:“你隻管將你所習得的劍術使出來。何況,野疏也不必記得這些劍術,師傅會教你一套另外的劍法。”
墨香兒知曉,野疏並為有學習劍術的天分,與其讓其臨摹劍術學過便忘,不如讓他自己隨性而舞劍,她隻是從中迂回,將他的招式一一換成一套劍術。
野疏抬起頭來道:“是。”
墨香兒坐在庭院中的石砌方桌旁,托腮看著野疏一招一式把他所習得的劍術招式一一舞了一遍。
招式極其混亂,而且他的動作太過拘束,根本無法伸展,招式與招式之間還尚不連貫。看來野疏的劍術遠遠在我意料意外。
最後一招還沒有完全舞出,野疏就已經收回他的小木劍來。
“師傅。野疏也就記得這麼多了。”野疏低著頭,臉頰有些發紅。
墨香兒知道長久以來,野疏一直以來喜歡劍術,但是自己的劍術卻從未有過進展,他自己的心裏也很是難過。
“不急。”
墨香兒示意野疏坐下。
“野疏能夠記得這麼多已經足夠了。”墨香兒道。
野疏的眼睛忽得瞪得如銅鈴道:“師傅可不是在取笑野疏?野疏知道自己真的很笨,可是野疏真的已經盡力了。”
墨香兒搖搖頭道:“不,野疏,你很聰明。”
野疏開心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