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爺!”
司徒門踢開麵前的黑衣人,又一個黑衣人按了上去阻擋他。
墨香兒來不及思考,便飛快地用腳勾起了落在地麵上的長劍,手剛握住長劍的一霎,綁住蘇靳慕的繩子便刷刷斷落,墨香兒趁機抓住蘇靳慕的臂膀,從剛才看見的那個窗口跳了出去。
一行黑衣人亦紛紛從窗戶落下,墨香兒和蘇靳慕在大雨中疾馳,蘇靳慕似曾相識的感覺越發濃烈,三年前,也是這樣,他也被一個女子救過,隻是那時候走得太匆忙還沒有來得及道謝。蘇靳慕來不及多想,兩個人就來到了一處死巷。
前麵是死巷,雨也越下越大。雨聲中夾雜著樂器的聲音,墨香兒和蘇靳慕一對視,然後縱身一躍,躲進了牆內,牆內是錦城最大的一家歌舞坊。
“分開走!”
蘇靳慕將墨香兒往樓上一推,轉身往賓客中走去。
墨香兒看到戴著鬥笠的黑衣人,不動聲色的在人群裏找尋。蘇靳慕鎮定自若地坐在台下,端起酒杯,酒麵微微蕩漾。黑衣人漸漸走近蘇靳慕,蘇靳慕手中的酒麵震動開來。
墨香兒見蘇靳慕情況不妙,便從樓上縱身一躍,拽著一根紅繩,從空中緩緩下落。如雨滴般的花瓣簌簌從空中落下,它們包裹著香兒的身姿,就像是花神降臨人間。香兒的皂紗被掀起。她的柳眉、燦若星辰的眼睛、高高的鼻梁、以及粉唇,白皙的麵頰暴露無遺,而一身劍客的裝扮,加上皂紗的半遮半掩又讓香兒的美又多了兩分冷峻和一分神秘。短短三年時間,墨香兒的容貌已經出落的驚為天人,她再也不是三年前那個麵黃肌瘦的小女孩了。蘇靳慕與墨香兒的目光短暫交彙,又快速分開。
“你個死丫頭,誰叫你鬆掉繩子!”
老板娘打罵著身邊的丫頭,眼神卻關注著樓下的動靜。
“真美啊!”
“太美了!”
賓客們躁動開來,紛紛湧上舞台邊,衝散了黑衣人。
蘇靳慕成功擺脫危機,趁亂拉走墨香兒。
“柒爺。”
剛狂奔出門,司徒門便撐起一把油傘站在了蘇靳慕旁邊,另一個護衛撐著油傘遮住了墨香兒。一切剛剛好,就像早有計劃一樣。
司徒門遞上披風,蘇靳慕將披風接過披在墨香兒的身上。墨香兒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大雨已經將她淋濕,衣衫緊緊地貼住了她的皮膚。
墨香兒的臉頰有些發紅,她低頭將自己圈了起來。
“殺!”
弓箭齊發聲,中箭倒地聲,墨香兒從蘇靳慕的指縫中看到一個個渾身血跡的黑衣人。
墨香兒的身體已經在抽搐,雖然蘇靳慕已經將她的眼睛遮住,但血腥味卻在雨中更加清晰起來。她從未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麵,她移過頭,躲在蘇靳慕的胸前,忘記了男女有別。蘇靳慕轉過身來,左手僵硬地將墨香兒微微摟住。
地上的鮮血混著雨水流到了墨香兒的腳下,墨香兒隻覺得眼前一片眩暈。
“姑娘!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