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義子(1 / 2)

“邪劍仙,你可服誅?!”

“哈哈,誰誅誰還不一定呢……”

兩道人影此刻正各自站立在一座聳立雲端的高山上,相隔甚遠,如果用肉眼的話,相信連對方腳底下那座山也看不見!但兩人卻仿佛彼此近在咫尺,警惕萬分,氣息強大。

其中一人渾身黑氣繚繞,但可辨認得是一中年男子,頭上無發,臉有黑紋,而他的左眼更是怪異,眼珠子竟是太極圖裏的“陰陽魚”圖案,隻是這“陰陽魚”的一黑一白,此刻卻換成了一黑一紅。

另一邊的是一年輕男子,一臉正氣,長發飄飄,背負一劍匣,腰上還掛著個葫蘆,十分正派,隻是他的那身袍子……粉紅的!!

此時聽到邪氣男子的話後,粉袍男子把手一招,

“錚”的一聲,一把長劍已從他身後劍匣裏飛出,落在他手上。

“冥頑不靈,多說無益,疾!”

語畢,他竟把手中長劍一拋,腳步一踏,“嗖”的一聲就踩在了長劍上。

“誅!”

一語落下,腳下之劍光芒大盛,帶著粉袍男子就朝那邪氣男子刺去。

“哼!白酒歌,今日我便與你在此了斷!”

那邪氣男子陰狠地喊道,接著竟是化作一道黑色,亦是朝那劍光掠去,而且……以身化劍!

雙方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接近著,眨眼間就要碰撞……

此時……

“砰!”……“誒呦!”

一少年摸著屁股從床上跳了起來,正要開罵,卻見得麵前手裏拿著鍋鏟的“豐滿”婦女,頓時就焉了。

“做什麼白日大夢呢!?快起來,你伍叔在外頭等著你呢。”

“好,我馬上就去。”

少年聽見“伍叔”這個名字後,似乎立馬有了精神,邊整理衣服就邊走出去。

“等等……”

少年正穿上鞋,還彎著腰就要邁開步子,此時一個趔趄,無奈地朝後望去,臉上打了個問號。

“伍大娘,還有什麼事兒?”

“那啥,記得洗把臉,看你那口水,指不定又做什麼春夢了,大娘也是過來人,都懂,都懂。”

少年:“…………”

…………

“呼!”

少年走出房門,來到院內,迎麵的,是幹爽的空氣,看著那初升的朝陽,長呼一口氣後,不由得拍了拍腦袋。

“真的是夢?那夢中之人的樣貌是我無疑,那邪劍仙口中也的確是我的名字,隻是那一身粉袍……”

白酒歌不由得看了看自己這一身白袍,臆想了一下,打了個寒戰。

“呼”

突然一道疾風從側麵襲來,白酒歌耳朵一動,來不及多想,一個後翻,緊接著也是抬起手朝來人一掌打去。

而來人的攻勢剛被破解,正值舊力已去而新力未生之時,就這一個照麵,偷襲不成反被動!心裏暗暗吃驚,卻也隻是心裏。

此人硬是不合邏輯的在空中轉了個身,一腳迎來,與白酒歌硬拚了一記。

“轟”

白酒歌當即退了七八步,而反觀那人,卻是巍然不動,高下立判。

“伍叔!下次下手能輕點不?我還是個孩子啊……”

白酒歌甩了甩那隻還有些發麻的右手,咬著牙不滿說到。

練了這麼久,差距還是這麼大啊……

來人沒有答話,兀自“嗬嗬”的笑著,時而點點頭。

此人就是白酒歌口中的“伍叔”了,從相貌上來看,大概四五十歲的樣子,身材頎長,黑布鞋,灰袍,雙目有神,眉毛是那種不怒自威類型的,就是他那胡茬……怕是好幾個月沒刮了。

機緣巧合之下,在白酒歌九歲時,開始傳授他武功,至今剛滿七年,但卻從不許白酒歌以師禮相待,說是什麼曾立下誓言,此生絕不再收受任何弟子。

“好小子。不錯,無論是反應,又或是對出手時機的把握,你都達到了很高的水準,而且你這速度……恐怕運氣期高階之人,也無法匹及!”

修煉之人雖各有法門,但殊途同歸,也是為了讓世人更好評估自身的實力,很久以前就由大陸上各大超一流的頂尖門派製定了一個“武者等級劃分標準”,大境界先不說,每個大境界又分為九階,一到三階為低階,四到六階為中階,七到九階為高階,突破九階即意味著跨了一個大境界。

“更可怕的是你的力度,”伍叔又開口說道,“又或者說是你的攻擊力…這實在是…”

說到這,忽然一頓,目光由下到上對白酒歌審視了一番,有些意味深長。

不自禁地,白酒歌的胸膛挺了起來,頭也微向上抬起,臉上寫著幾個大字:“說,小爺聽著呢”

“這實在是……實在是弱爆了!”

伍叔終於把話說完,也沒有理那在一旁咳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