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氣質,這樣的容貌,放在那裏,不是數一數二,此刻,更在夕照的餘暉下,顯得完美無瑕,至少,趙軒心中是為之感歎著的。
佐藤遙希嘴角輕抿,她輕輕地道:“什麼都可以的——”
趙軒的雙手交錯,捏住笛身,將笛子從身前緩緩抬起,最終將笛子橫在嘴邊,趙軒微微閉了上眼睛,隻是一個呼吸的時間,或許這一呼吸,就是一個世紀,終於,悠揚的笛聲響起,趙軒自己也在靜心聆聽著這笛音。
他修長的手指輕緩地交替按下音孔,感覺著從笛身傳來的震動,悠揚的的低聲漸漸低沉,然後盤旋上升,趙軒喜歡這種音樂,溫柔而綿長,他不喜歡嘈雜的音樂,也不喜歡刺耳的音調,那種音調或許可以帶給人刺激的感覺,讓整首曲子的感情瞬間到達頂點,可是,這種靠音調刺激人感情的方法,趙軒是不喜歡的,更不善於用這種方式表達。
淡淡的聲音,如同流水一般的散在風中,飄向遠方,聽著著淺淺的樂聲,就連佐藤遙希都陶醉了進去,柔和的曲子,最易撫平她那原本殺伐果斷的心性和解凍那不知冷藏了多久的感情。
曲已過半,趙軒慢慢地睜開眼睛,手指靈巧地拂過笛身音孔,動作飛快,令人眼花繚亂,在這一連串的動作下,笛子發出了許多漸變的音節,而趙軒的目光,則眺望遠方,他的眼中有光芒在跳躍,曲調轉了不知多少個彎,漸漸地由飄渺轉為輕鬆舒適,笛聲如林間的陽光般明朗,音調如鳳鳴九霄,行至最高處,就戛然而止。
曲落的同時,他眼中的最後一絲暮光,也漸漸消失了,太陽在遠處落下,落入海平線之下,霞光漸漸消弭,消退在海平麵的波光粼粼中,海麵上那狹長的雲朵,被映照得好像燒起來,粉紅、玫瑰紅、絳紫……海平線上的天邊,凝聚著一片彩霞,經久不滅。
曲終,夜色也漸漸降臨,房間裏一片靜默。
良久,佐藤遙希看著趙軒道:“這樣呆著,真的好嗎?一個不注意,他們就會跑掉的。”
趙軒的臉上露出自信的微笑,他對佐藤遙希到:“放心吧,他們絕對跑不掉,好了,我看會書去,你休息吧。”說著,趙軒將笛子收了起來,轉身離開了這房間。
看著趙軒離開的背影,佐藤遙希的心,有些亂。
一種莫名的感覺,在心頭泛起。
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感覺。
這個男人,真的很神秘。
........
五天後。
趙軒坐在老板椅上,手中拿著一本軍事書,研讀。
而在他的懷中,則坐著花野真衣,花野真衣正在撥著花生,喂給趙軒。
口中還講著日島特有的笑話給趙軒聽,雖然她本身知道的笑話也不多,但畢竟是日島本地的笑話,趙軒很多都沒聽過,猛一聽,其實還挺新鮮的。
隨著五天時間的接觸,趙軒跟三女之間的關係,也算得上是突飛猛進了,剛開始剛認識時候的那種陌生感已經消失不見了,而是互相之間變得熟悉了許多,其中花野真衣跟趙軒之間的感情進展最快。
要不是她跟妹妹還要睡一起,恐怕,現在,趙軒跟她已經在一張床上了。
花野真衣,已經決定,將自己交給趙軒了,這是她的決定,也是她的選擇,其實並沒有任何的不妥,隻因為趙軒救了她們姐妹的命,隻這一條理由,其實已經足夠。
而花野熏衣,則對趙軒不那麼親熱,有些羞澀,更多的則是逆來順受的感覺,對於趙軒,她是不抗拒的,但是想讓她主動,那是很難的。
佐藤遙希呢?在這幾天時間的接觸裏,也漸漸地對趙軒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情愫,她傾慕與趙軒的身手,更傾慕於趙軒的才華,有時候,她真的很難想象,這樣一個殺伐果斷的家夥,心中竟然會那麼柔情,竟然能吹出那麼柔美的曲子。
他的心,該是多麼的溫柔。
所以,佐藤遙希對趙軒,產生了一種,比友誼深刻,但還未曾到達親近的感情,算得上是比以前親近太多太多了,這其實是個不錯的消息了。
三女的另一個共同特點就是,對趙軒的抓抓摸摸抱抱親親,沒有什麼太大的抗拒,這也是她們似乎一直協定的範圍,至於想要再深一步,三人就多少有些不太願意了,因為她們發現,隻要她們不願意,Hell就不會強迫,這令她們對趙軒的感情又增加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