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磊遷實在是受不了這群天天在耳邊嘰嘰喳喳的學生,終於怒了,大手一揮,下令:如果有什麼問題,可以書麵呈遞給我,我會單獨召見有問題的人慢慢幫他解決問題。
揚長而去!
朱磊遷做了個明智的決定,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除了秦悅偶爾還有一些問題之外,其他的男生沒有一個遞交什麼所謂的疑惑和問題的,之前討論問題的那種熱情勁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麵對這種情況,朱磊遷也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後來回憶起這件事,他還私下跟老師們說,這群學生就是雄性激素分泌的太過旺盛了!天天活潑的跟個猴似的。
而趙軒這幾天則靜靜地呆在房間裏麵,練笛。
輕輕的撫摸手中的笛子,趙軒的嘴角帶著一抹淺淡的微笑。
這根笛子跟了他有十多年了,已經有種骨肉相連的感覺,這是一根價值不到五十塊錢的街頭琴房買的那種最劣質的笛子,但趙軒卻有信心用這根笛子演奏出最動聽的音樂。
“咚咚咚——”
門敲響了。
趙軒回身開門,隻見門口站著的是副校長朱磊遷。
趙軒趕忙道:
“朱校長好。”
朱磊遷露出和藹的微笑:
“好!”
他走進趙軒的屋子,他緩緩道:
“我過來就是想問下你,你上台的曲目定下了嗎?有把握嗎?”
趙軒緩緩道:
“定下了,我還是蠻有把握的。”
朱磊遷輕輕點頭:
“有把握就好。”目光在趙軒的手中笛子劃過,眉頭微皺,“來……你的笛子讓我看看。”
趙軒將笛子雙手奉上。
朱磊遷將趙軒的笛子拿在手中,他目光變得沉重,沉聲道:
“你不是準備用這個笛子參賽吧?”
趙軒微微搖頭:
“不,我另外準備了一支笛子。”說著,趙軒手中出現了另一根笛子,這根笛子是他上課的時候用的,價格雖然不貴,但也破萬了,足夠登台表演。
朱磊遷點頭道: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準備用這個笛子上台呢,這根笛子私下可以當個玩具,但上台還是不太夠標準的。”
趙軒笑道:
“老師教訓的有理。”雖然口頭上應和著,但趙軒並不認同這句話,隻能說按照世俗的標準,朱磊遷說的確實很有道理罷了。
對於比賽,朱磊遷不過是起個統籌規劃罷了,現場的十五個學生,恐怕除了趙軒之外,就連秦悅在內的十四個同學,在學校的時候都經受過相應專業課老師的秘密培訓了,所以現在也都不慌張,每天不過是調試下狀態,然後聯係下相應的曲目罷了,大多的時間還是在玩。
這也是朱磊遷格外關注趙軒的原因,趙軒的參賽其實是臨時決定的,而且他的學業課成績確實是太優秀了,就連許多大四的學生在專業課樂器的修行上都遠遠不如趙軒。
雖然選了他上台,但是他畢竟前段時間很少上課,多數逃課,並沒有被某個老師秘密集訓,所以朱磊遷對他還是比較擔心和關注的。
終於,在基地的一周很快過去,一行人再次乘坐大巴來到桐城的中心,住上了豪華的九天大酒店,據說這個大酒店平日裏麵相當的冷清,但每年妙樂達人秀開辦的這幾天就會變得人員爆滿,外來人員一律不得入住,因為沒有了空房間。
今年亦是如此。
好在浦海藝術學院給的條件還不錯,每個學生都單獨住一個約二十平米的小單間,單間的環境還是相當不錯的。
馬上就要麵對比賽,所有人都緊張的在屋子裏麵調試樂器,背誦樂譜,嚴陣以待,而趙軒卻顯得十分悠閑,他來到了新分配的房間之後,將背包放下,衣衫上別著MP3,耳朵插著耳機便優哉遊哉的離開了大酒店。
在桐城的大街上走著,與在浦海的大街上走著,感覺是如此的不同。
浦海是個十分現代化的城市,靠海,具有浦江三角口這樣著名的港口,具有相當程度的人口活躍度,是個十分誘惑力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