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地向前移動著身體,試探地問道:“你感覺怎麼樣?你能說話嗎?”
可是Anna卻又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我俯下身去,伸出手來,在感受到她的呼吸的那一刻,瞬間舒了一口氣。人遇到恐懼的事情會怕就跟餓了就會想吃一樣,是一種條件反射,不管有怎樣的心理暗示和後天激勵都無法克服。人隻要活著就要生存,生存的基礎就是得失,所以人總會患得患失,陷入無盡的惶恐之中。我也會怕,隻要不想死就會怕的。我感覺自己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抖著,卻不知為了什麼。
江墨謙把我拉起來,緊緊地握著我的手。我慢慢地恢複了理智。
卓朗對Ivy說:“報警!”
我對江墨謙說:“我沒事了。你和Ivy把Anna送到醫院,我和卓朗等警察。”
Ivy拿著手裏的電話擺弄著,說道:“沒有信號。”
我驚訝道:“沒有信號?可是剛剛的導航......”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聽江墨謙說道:“去克蘭莊園!”
我們都看向他,他繼續說道:“死的是克蘭家族的二小姐。”
“你是說Mary小姐?”我問道。
卓朗問道:“你確定?”
江墨謙點點頭。
我正想開口,卓朗說道:“上車!邊走邊說。”
我們隻能把血肉模糊的Mary小姐放在後備箱裏,一路上Anna都沒有清醒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