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vy搶著說道:“不過,有一個人例外!”
我問:“我?”她搖搖頭,而Betty則是一臉不屑。我隻是開玩笑而已,的確這個班上還有一個人很特別的人。
Tom用眼神示意我們看我身後角落裏的那個男人,跟我想的一樣,果然是那個教室角落裏一直保持沉默的同學。雖然我一直呆在足以令人崩潰的氛圍裏,但是絕對不會影響我的察言觀色,作為一個隨時都可能遇到危險的人,觀察力是一種基本的素養,從進入教室到自我介紹結束,這短短的時間足以讓我看清每一個人的相貌和表情。而且即使坐在最後的角落裏,也一定不會影響他對別人的吸引力,因為他太美了,他是一個男子,我卻隻能用這個字來形容他,卓朗也是個高冷的美男子,可是卻不他的一半,他就像是從漫畫裏走出的王子,冷漠與優雅中帶著幾分攝人心魄的高貴。
我進入教室到做到座位上,他沒有抬頭看我一眼,一個上午,他沒有參加任何一方的陣營,他在那裏,卻仿佛這凡塵的一切都與他無關。而現在,他坐在那裏,沒有取任何食物,隻是望著窗外,好像在等什麼人歸來。
我問:“那是誰?”
Betty告訴我:“他是William,他是唯一一個可以在文學院A班呆下去的人,兩年前進入這個班級,他的成績比兩大家族的人還優異。”我看到她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裏發著光,她接著說:“雖然他不是兩大家族的人,但是他也不會跟任何人接觸。”
我笑笑,說:“也許我是個例外呢!”
Betty語氣變得很冷淡,說道:“你不要想打他的主意,他是不會理你的。”
我說:“我幹嘛要打他主意?為什麼不能做朋友?”
Tom看著我,說:“這個人很奇怪,我從來沒有見過他笑。”
Jean說:“可能是他沒有朋友吧。”
我說:“既然這樣,那我就做他的第一個朋友吧!”
卓朗知道我的好奇心又被點燃了,用中文對我說道:“不要招惹是非!”
我反駁道:“我可不想一個學期都對著一群怪人!你是‘坐著’說話不腰疼。”
卓朗說:“你可以申請轉係!”
我說:“我什麼時候打過退堂鼓啊?”
卓朗搖搖頭,看著我。
看到那冰冷的眼神,我立刻擺出一副諂媚的表情,說道:“親愛的弟弟,我保證不會打架!”
周圍的人聽的一頭霧水,Tom說:“你們在說什麼?這樣很沒有禮貌。”
我隻是衝他笑了一下,就向William走了過去。
我走到William麵前坐下,他看了我一眼,又扭頭看向窗外。
我向他伸出手:“我是Ada,我們在同一個班上。”他看都不看我一眼,我隻好把手縮回來。
我想找些話題,哪怕是有點無賴。我看到他的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我說:“老兄,我看你臉色蒼白是不是病了?我們中國的醫術很靈的,讓我幫你摸摸脈!”說著,我便去抓他的手腕。有的時候,武力的確是解決問題的好辦法,我想如果我可以證明自己在某些地方比他強就可以觸發一個話頭,因為驕傲的人總是欣賞強勁的對手,這一招真是屢試不爽。然而,隻一次我卻失策了,或者是說我找錯了對手。就在我出手的那樣一瞬間,他就把我的手壓在了桌子上。
那速度快到難以想象。我可以毫不謙虛地說自己在武術方麵有著很高的修為,尤其是在西方社會中,我的對手幾乎少之又少。當然,我相信“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可是這個人的身手竟然快到我都來不及反應,我真的很難不懷疑他到底是不是人。
被William製服後我一個人呆坐在座位上,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我開始有些擔心——本來想借著下午的體育課挫一挫這些貴族的銳氣,可現在我也隻能自求多福了。卓朗他們走過來安慰我,我隻是笑笑。
待其他人離開後,卓朗問我:“你還要繼續嗎?”
我知道騙不了他,還是反問道:“你的意思是?”
他說:“這個William決不是普通人,還有,我看不到他出招。”我很吃驚地看著卓朗,因為招數再快也是有形的,不可能看不到,而且卓朗的觀察本領是無人匹敵的。
我勾起嘴角,說道:“也許是我們想多了。”
“但願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