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無需任何姿態也能成就一場驚鴻。這句話用來形容夏言綰麵前的男子實在是太合適不過了。
那個紅衣男子微微的倚在桃花樹旁,嘴角微微上挑,恍若白玉的臉上淺淺的眸子裏仿佛有紫色在流動,眼波流轉間是異樣的風華。他就站在那裏,不需要任何表情,不需要任何動作。隻是隨意一瞥,就足以讓這片桃林的任何一朵桃花都失去顏色。男子的臉配上這漫天的妖嬈,在刹那間傾城絕色。這是一個比女人還美的男人。
小悠看吃驚的看著他一手捂住小鹿亂撞的心,一手指著他語無倫次地說“夕…夕…夕…夕…”然後話還沒說完就暈了過去。
夏言綰呆呆的看著他,突然間覺得那些現代的帥哥美男。在他麵前根本就是卑微到塵埃的存在。她就這樣欣賞著他的容顏腦子裏突然冒出一句話:銀劍倚身天下傲,紅衣墨發傾城色。
“你的劍呢?”夏言綰看著兩手空空的男子突然就冒出一句話。他的身邊應該有一把劍的。一把洗禮過無數人生命的銀劍,一把配這他笑傲於紅塵俗世的銀劍。
“哦……我的劍……言言你比以前更加有趣了,你以前從來不問我這個問題的。”紅衣男子的桃花眼微微上挑,戲謔的看著夏言綰。
“以前,以前的我是什麼樣子的?”夏言綰伸出手接過一朵飛舞的花捧在手上,輕輕的撫摸著花的柔軟,好笑的看的那個男子。
“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告訴你一下好了。”紅衣男子微微一笑。在刹那間出現在了夏言綰麵前。嫵媚的紫眸直直的對上夏言綰的墨瞳,在下一秒吻上了她的朱唇。
事實證明,人的行動總比大腦快上那麼幾秒。在夏言綰的大腦還來不及思考的時候,她的手便握成拳頭重重的給了那個男子一擊。
在巨大衝擊之下男子被迫離開了夏言綰的唇,退後幾步,那雙好似白玉做的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嘴唇,意猶未盡的妖嬈一笑說“味道真好。”
夏言綰的腦子“嘣”的一聲炸開了。她正要衝過去好好的教訓哪個登徒浪子。那個男子就施展輕功高高躍於桃樹之上,他回眸一笑百媚生情說“夕容。我的名字。”天際間一抹豔紅飄過轉瞬,便消失在了雲層裏。他走了,隻留下滿腔怒火的夏言綰在桃林裏獨自生氣。
“以後最好不要讓我再見到他,否則我就把他切成二十八塊喂狗。”夏言綰咬牙切齒地說。我長這麼大還沒有被別人強吻過,這次居然被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屁孩給……我的初吻啊……
“給我起來。”夏言綰不悅的用腳踢了踢犯花癡暈過的小悠。也沒有心情欣賞美景,就踏著一地的花瓣走回房內。
她身體的女子的閨房就這映入夏言綰的眼簾,染塵的古琴立在角落,古樸的銅鏡置在紫檀製的梳妝台上,香意盈盈。鏤空的雕花窗子內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陽光,照在屋內的擺設上。梳妝台旁精致的雕花裝飾的是一張沉香大床,床上疊著整整齊齊的絲被。
夏言綰環視了一下這個房間,發現這個女子的品味還是不錯的。她在梳妝台前坐下,看著銅鏡中的自己一陣無語。
眼前的女子,不,是根本就看不出來這是個女子。臉上的裝全花了,紅一塊紫一塊綠一塊。有點猙獰。真是不知道那個男的是怎麼忍心吻下去的。
“夕容。”夏言綰細細咀嚼這個名字,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腦海中破殼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