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我以前的事嗎?”半晌,安嵐放下手中的那縷頭發意有所謂地問道,又眨了下眼睛,雙手捧到桌前的奶茶杯上。
“一點。”我回答她。
“比如說?”
“你出生時候生了場瘟疫。”
“是的。”
“村寨是納西族跟苗族聚居的。”
“嗯,還有呢?”
“我想想啊...”我假裝托著腮幫子裝作思考的樣子,然後過了幾秒用一種半信半疑的語氣問道:“你會...蠱術嗎?”
對麵的她麵無表情地看著我。
“咳,咳。”假裝咳嗽兩下調整調整尷尬的狀態,“王藝說他們小時候都覺得你會這種,那時怪怕你的,哈哈哈...有趣吧。”
這個話題給我感覺就好像問及她的隱私,而事實上我認為就是人家的隱私。她會回答麼?我看著她的臉,依舊處於那種看不透的樣貌。
“真的。”
不算突兀的回答,隨即嘻嘻一笑。
“真的?”
她點點頭。
“那你真的是蠱女嗎?”我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問道。
“對啊。”
她的嘴已經微微上翹,我卻露出驚訝的神情。
“蠱女?嗬嗬嗬...”安嵐自個兒笑了起來。
“都不知道怎麼傳的。”她托著腮幫子,“你難不成也信我們那的人都會下蠱吧?”
我點點頭,又很快搖搖頭。
安嵐立刻“咯咯咯”地笑起來。
“要說蠱的話...對了,先問你,你知道蠱是什麼嗎?”
“蟲子入侵胃腸發生囊蝕的作用,叫做蠱...網上說的。”說罷我舉起剛剛搜索完的手機,在她麵前晃了晃。
“哎喲喂!還真聰明,知道上網查呢!”
“話說,網上那一套都說得真的嗎?”
“八九不離十吧。”
“那真厲害。”
“厲害?”
“你不覺得嗎?就像書裏寫的‘詛咒’‘魔法’一樣。”
“你這麼覺得?”
我怕點點頭。
“我所看過的聽過的,幾乎都是說那是害人性命的。”
“是藥三分毒,壞事傳千裏,外人隻聽說它壞的一麵吧,是麼?”
“嗬嗬嗬嗬,你還真是不一樣。”
這才發現,原來她笑起來的時候會露出右邊嘴角的一顆小虎牙。
“能表演一下?”我一臉期待。
“表演?”安嵐有點驚愕,“怎麼表演?你要我憑空鼓搗出一條蟲子?以為變魔術啊!還沒道具。”
“再說了,我又不會。”她笑得差點沒握住手裏的奶茶杯。
“你不會?”
“不會。”
“你不是蠱女嗎?”
“蠱女?我那個笨蛋老鄉說的?”
我點點頭,同時有一點失望。
“我要是會那技術,還不成了非物質文化遺產繼承人了?還用得著學習現在這專業混飯吃?”安嵐邊笑邊說道,“我可不像我奶奶。”
“你奶奶是巫醫?”
“又是王藝說的?”安嵐斜著頭,眼睛翻了翻,似乎在回憶自己的奶奶,“巫醫的話,不能說錯吧...都是些偏方,再說了,祭祀類的又弄神弄鬼的,姑且算是吧。”
“那她老人家會蠱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