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錢人怎麼還到你這吃?”王藝插過話,還真,聽來剛這位還有那個陳老板都是有點錢的,怎麼都喜歡到路邊攤吃東西,這不顯得寒磣麼?
“這你得問他了,有些人就好這些。”老板笑著答道,不過似乎很快意識到這怕是永遠問不到了,又立刻收起了笑容。
“對了,你問這幹嘛?”老板顛著勺突然看向我。
“隨便問問。”
“不過,要說起這個,有點我倒是覺得蠻奇怪的。”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斜著頭,將鏟子搭在鍋邊,沒幾秒想到鍋裏的東西,又尋思鼓搗起來。
“什麼?”我問道。
“剛他說老陳那天下午死了是吧?”
我跟王藝點點頭。
“那就奇怪了,我跟你說哦,這好好的人咋就想不開了?我前兩天還看到他哩。”李老板上去一臉不解。
“前兩天?”
“哦,不是不是...”李老板連連改正:“我的意思是他死前兩天。”
“死前兩天看到他,有什麼不對麼?”我不解。
“不是說他想不開麼?哪次來不是樂嗬嗬的,我上午經過他樓前去市場買青菜,到下午五點左右再原路回到這裏擺攤子,每次都看到他在屋裏朝我笑呢,這巧不?你們說,這樣的人會想不開自殺?”
“喂,飯!”王藝打斷了他,李老板方才意識到手中的活計,差點糊了,馬上關火加最後的調料。
我已經確定這個老陳就是那個陳某。
不覺轉過身去,將目光看向不遠處他居住的二層,說不上,就是感覺哪裏怪怪的。
“老板,能不能說說你在哪邊看到他的,就是在哪看到他在窗邊看外麵?”
“就在他樓對麵那個路口紅綠燈地方,那裏正好看到他。”
“還記得接連幾天看到嗎?”
“兩天,額...不,那天下午來就看到他,算是兩天半吧。”
“你確定是窗前,不是站在外麵陽台上?”
“窗前,幾次哩,不會錯,怎麼了,有什麼問題麼?”
“不,我就是隨便問問。”
“哎,人都死了,有啥好問的,這咱還是少談為好,不吉利喂,來!飯,共14塊錢!”
我微微笑了笑,付錢收貨。
“喂,剛才怎麼這麼多問題,不像你啊!”剛離開炒飯攤子,王藝馬上問道。
“還記得白天跟你說過那個自首的陳某麼?”
“恩,就剛說的那個,對吧?咋啦?”
“他不是打電話那天死的。”
“什麼?”
“6月5號下午警局接到電話後趕到他家時已經死亡是吧,其實他至少早在兩天前,也就是6月2號下午就已經死了。”
“怎麼可能!”王藝一臉不信,確實,我也不敢信。
“我問你,你在地麵能看到樓裏窗戶邊的人嗎?”
“可以啊。”
“要是隔著外麵的陽台呢?那人目測一米七,最多一米七五,想象你在樓下哪個路口,你能隔著陽台看到裏麵牆上窗戶口的他嗎?”
“別忘了,他是怎麼死的。”我補充道。
王藝轉轉眼,麵帶僵容。
不會錯,外麵根本看不到裏麵窗邊的人,為什麼炒飯老板能看到,因為他被吊死在屋裏!為何連續兩天看到,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早就死了!
早在兩天前下午,這個陳某就已經吊死在了屋裏。
“死在兩天前,天這麼熱,那屍檢沒發現問題?”
“難不成空調打得低...不對,沒道理的...等等,上次沈娜屍體不也是如此麼?”王藝的問題我沒法回答,突然聯想到起沈娜的屍體,我的心裏一陣寒意。
最後,還有個問題,6月5號下午打電話去警局的那個人是誰?
或許,劉正是對的,他不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