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已經死亡!考慮到屍僵的形成時間和暴雨的影響,這個男人死亡時間為一個半小時左右。
回頭,女工已經遠去,除了淅淅瀝瀝的雨聲就是圍牆外馬路上的汽笛聲外,看著這具冰冷的屍體,突然覺得,這個世界還是好安靜。
我站起身來,後退兩步,因為,這裏已經成為案發現場!
我看著眼前的屍體,臉色比較難看,臉嘴唇等發紫,這是缺氧的緣故,將目光移至雙下肢,手腳手指末端或趾端明顯粗大。
等等,這是什麼?餘光掃到屍體不遠處的一個盒子上。
原來如此,看來這就是死亡原因了。
“晨皓!”背後傳來女聲。
沒有發覺,她已經站到我的身後,一把傘遮到了頭頂。此時才發覺,剛才急著趕來時將傘落在了大樓門口,雨還沒完全停止,小雨早已將身子打濕個大半。
肖怡安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幕,臉色很平靜,右手舉著我落在樓裏的那把藍格子雨傘,而沒有撐傘的左手緊緊地抓著我的手。
“喂,你們兩個,快讓開!”
許久,一個身著白大褂的年輕醫生從我旁邊掠過,蹲在男人麵前看了眼,還是翻了下眼皮,將頭傾湊到他的胸前,當然,結果是一樣的。
“你們和他認識嗎?”青年醫生轉頭看向我們。
“不,路過看到......”
“那麻煩請離現場遠一點。”
我沒有說話,轉過身拉著肖怡的手離去。肖怡的身子僵在那裏,我用力一拉,她才緩過神來,驚愕地看著我。
我微微搖頭,用眼神告訴她別說話,快走。
沒走幾步,那個穿雨衣的女工帶著幾個保安人員從我們身邊急急地跑過。
“你沒認出來嗎?”離開了幾分鍾,肖怡有點急切地說道。
“什麼?”
“那個人!”
“當然看出了。”我知道,肖怡也認出了那個死者,就是下午我們在地下室碰到的維修工人。
“那怎麼不告訴...”
“跟那個醫生說什麼?說我們認識死者?下午在地下室見過一麵算認識嗎?”我打斷肖怡的話。
“可是,可以等會走,等警察來了告訴警察呀!”
“哎約喂,我的大小姐,你怎麼就這麼多事情啊!”我看著肖怡,不知怎麼形容她,“這點還要我們說嘛?人家穿著維修公司的工作服,警察一查就知道他來自哪家公司,來這家醫院幹嘛,去哪幹啥事情,以現在的科技條件警察有什麼能查不到的,你說的他們不出今晚問都能問道。你等會兒去告訴警察,警察同誌鐵不定還要請你留下來做做筆錄呢,你今晚還想早點回去睡覺嗎?”
我一口氣說了一串,肖怡也是瞪大了個眼睛甚至沒有眨一下。
看她沒有反駁的意思,我順手從她手裏接過我的藍格子雨傘,右手搭在她的肩上將她摟了過來點,向院外的方向走去。
“走開,你身上這麼濕!”她一臉嫌棄的扒開搭在她肩上的手。
我悻悻將手放了下去,“風還刮著,不是怕你淋濕了麼?”
“切!本小姐還怕這點雨?”說著甩了甩頭發,整理整理半濕的發尖,身子還是不覺往我這邊靠了靠。
“你說,路上看到我們,會不會把我當成對情侶啊!”路上我嬉笑著再次把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肖怡一臉嗔怒樣:“少得瑟,警告你啊!洗過手沒?碰過屍體的手離我遠點啊!”
“這樣算洗過麼?”我順勢將手伸向傘外。
“算你個頭啊!”她打了下我的手臂,笑著說道。
“行了行了,安分點,剛剛死過人,注意點氛圍。”
“嗯。”肖怡的興致瞬間沉了下去,“對了,你說那人是怎麼死的?”
“應該是突發心髒病吧。”
“哦?”
“在他旁邊有個‘速效救心丸’的空盒子,聯係他的死狀,差不多就是這個吧。”
“確定?那兒藥房離這不遠,萬一盒子不是他的呢?”
“現在不是鑽牛角尖的時候,再說,我看過那個盒子,打開一半,雖然被雨水浸濕,但還是能看出是個舊盒子,還有點皺痕,藥房的盒子不會這樣。具體的等警察調查結果吧。”
“哦”
一路上,我回想著案發現場,真的許多疑點,這不像是起意外。